聯想到陳麗君從來沒跟他這樣說過話,樊煌心裡又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於敬亭還在不遺餘力地逗穗子,隻聽身後車一直按喇叭。
他把拖拉機停路邊,穗子回頭看什麼情況。
樊煌從車上下來,十分淡定地說道
“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坐拖拉機。”
“這不大合適吧?”
穗子沒法想象,人家這身份的,跟她坐這顛簸的拖拉機。
“沒什麼不合適,我年輕時候,連拖拉機都沒得坐,都是坐牛車下鄉的。”
樊煌淡定地爬上拖拉機,坐在靠前的位置。
這個位置,剛好夠把這倆秀恩愛的小崽子隔開。
樊煌對自己的選擇十分滿意。
但沒一會,他又覺得不大妥。
於敬亭是不說帶顏色的段子了,可是跟穗子的聊天還是繼續呢。
有彆人在,還疑似是自己媳婦親爹,那些胡謅八扯不著邊的話是不能說了。
為了保險起見,於敬亭跟穗子聊的都是孩子。
樊煌坐在倆人中間,更尷尬了。
他完全插不上話,人家小兩口親親我我,中間隔著他
可是漸漸的,樊煌的注意力被小兩口談話中的倆寶寶吸引去了。
早就知道穗子生了對非常好看的龍鳳胎,他也曾在陳麗君那看到過倆孩子的照片,隻看照片都覺得很好看。
但聽小兩口聊起孩子的那些事,更覺得立體鮮活,讓樊煌對接下來的見麵稍有緊張。
快到老於家了,樊煌才察覺不對。
“我就這樣空手過去,是不是有些失禮?”
此時已經晚了,商場都關門了,買不到見麵禮了。
“你救了穗子這就是最大的禮,我爹娘感謝你還來不及。”於敬亭發自肺腑道。
甭管是誰,對穗子好的,就是他家的朋友。
更何況,這位還可能是親爹呢。
正如於敬亭所說,王翠花夫妻聽到穗子的傳奇經曆後,馬上對樊煌的到來表示了熱烈歡迎。
王翠花跟樊煌隻遠遠的見過一麵,但於水生就熟悉多了。
當年也是一起扛過麥子,乾過農活的。
穗子把酒菜準備好,聽著男人們聊天才知道,公公當年還跟樊煌打過一架。
雖然於水生很謙虛地把那場鬥毆描述為雙方勢均力敵。
但用膝蓋想也知道,這絕對是抬舉了樊煌。
就他這文弱書生戰五渣的水平,怎麼可能是昔日霸王於水生的對手?
打架的原因倆男人已經記不太清了,無非就是年輕人氣血旺盛,誰也看不起誰,幾句口角摩擦上升到了動手。
那時的倆男人絕對想不到,未來的幾十年後,倆人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彼此都很有默契,沒有提及穗子身世的問題,隻是跟普通朋友似的聊聊家常。
倆龍鳳胎本來都睡了,聽到大人的聊天起來了,穗子把孩子們抱過來,落落一看到樊煌,眼睛都亮了。
波波表現的更直白,對著樊煌伸出手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