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已是深秋時節。
這年的秋天,兗州蝗蟲泛濫成災,糧食顆粒無收。兗州境內餓殍遍地,哀鴻遍野。
兗州境內的老百姓沒有糧食吃,就隻能挖野菜,野菜吃完了,就吃樹皮、草根、觀音土,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在死亡線上掙紮。
曹操急忙從徐州調集大批糧食,運往兗州賑災。可是糧食到了兗州,被各級官吏一路克扣,哄抬物價,高價出售糧食,能到百姓手上的糧食所剩幾無,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慘劇。
大批難民湧向北方青州、冀州,南方的荊州、江東六郡,造成了很大的動蕩。
蓮花峰也接納了大批難民,吳良平時雖然花心好色、卑鄙無恥,但古道熱腸、俠義精神他還是有的。
災民越來越多,山寨的糧食也漸漸不夠吃了。
為了解決糧食短缺的問題,吳良號召全體將士在山前山後平坦之處,開荒種地,種糧食,和蔬菜。
吳良和夏靜兒等人在河裡捕魚,山上打獵,補充肉食。
這一天,吳良和夏靜兒雙雙入山打獵,夏流等人在山後開墾種糧,種菜。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夏靜兒蹦蹦跳跳,高興之極,片刻也沒有安寧。
夏靜兒一會兒叫吳良去山坡上摘野花,一會兒又叫他去河灘上撿鵝卵石,把吳良折騰得不輕。
“吳良,有一隻野兔子!”夏靜兒輕呼一聲,彎了搭箭,弓弦響處,正中野兔左眼,野兔撲騰了幾下,倒地死去。
“怎麼樣,是我打到的!”夏靜兒急急奔了過去,撿起野兔,洋洋自得。
“箭法還不錯,武功就一般。”吳良點了點頭,夏靜兒這一箭正中野兔左眼,沒有傷到野兔的一點皮毛,箭法著實不錯。
“哼,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拿好了!”夏靜兒輕哼一聲,將野兔拋給吳良,轉身繼續向深山行去。
“這丫頭!”吳良苦笑著搖了搖頭,接過野兔,扔進了背後的竹簍裡,快步地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的功夫,兩人又打了幾隻野兔、野雞、鬆鼠、狐狸等小動物,就是沒打到野豬、老虎之類的大型野獸。
兩人又轉過一個山坳,出現了一大片草地,荒草地裡有兩隻體形碩大的野豬,渾身黝黑,獠牙尺許,不下千斤。
兩頭野豬正在枯草地裡用獠牙在地裡刨土,找草根、蚯蚓吃。
“傻丫頭,彆衝動!這兩隻畜生可不是你能對付的。”
吳良見了這兩頭野豬,心中一驚,急忙勸道。上千斤的野豬,積年老物,瞬間爆發出的衝擊力,堪比武山境的一流高手。
“少小瞧人,不就是兩頭野豬麼?有什麼可怕的?你要是怕了,躲得遠遠的便是!”
夏靜兒不屑地撇了撇嘴,彎弓搭箭,對著兩頭野豬各射了一箭。
長箭射在野豬身上,咚咚做響,那聲響像是在打鼓,弓箭根本無法傷到野豬,長箭落地,野豬毫發無傷。
原來野豬喜歡在泥地裡打滾,將全身上塗滿泥漿,日積月累下來,身上的泥漿越來越厚,越來越厚,野豬就像穿了一身泥鎧似的,比普通鎧甲還堅硬三分,武山境的一流高手也無法擊破這層泥甲,是讓人極為頭痛的野獸,基本無法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