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遠古嫁野人!
如她所料,西伊的吃豆腐行為並沒能繼續下去。
加羅跟土格很快便回了來。
兩人身上濕漉漉的,看樣子是去洗澡了。
處在雨季末尾,但冬季來臨前有相當一段時間的過渡,即便天氣不怎麼樣,但溫度還算是高的。
沙奕不知道具體溫度的精確數值,但根據體感來看,白天不冷不熱,約莫是在二十度到二十五度之間,晚上會稍稍再低一些,但比之雨季的夜晚,暖和多了。
想著西伊的傷口,沙奕覺得,稍稍清理一下也是好的,當即也回身推了他道“西伊,我們也去洗洗吧,一整天了,傷口清理下會更好些。”
西伊很快點了頭。
對於她說的,他本就是順從的,更何況這次隻是區區的清理傷口,能避開那兩個人,他就要謝天謝地了。
這些天下來,無時不刻都得麵對他們,他其實也是煩躁得不行。
沙奕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轉了身去尋些替換的衣物。
土格卻是湊了過來“要不我跟西伊一起去清理傷口吧,你把東西收拾下,順便也給我鋪上一張獸皮吧,我們那個位置有點膈人。”
“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疑惑地掃了眼土格,沙奕仍是忙著翻找浴缸裡的衣物,“那一會我先幫西伊把傷口清理乾淨,等回來由你幫他塗抹草莖。”
一把將她手裡的衣物都推回到浴缸裡,土格不高興了“你前兩天搗鼓的都不好,你看他的傷口都沒見好!”
土格的誇張讓沙奕實在是無語,不過,他的確是比她更懂得如何使用一些植物調理傷口。
她雖然懂些現代處理傷口的常識,可配備不足,她的想法對於西伊那樣的傷口,壓根沒有實際作用。
與其空想,倒不如讓土格這樣的原生態去處理,反正在西伊他們的那邊,她還沒見過哪個人能有土格這樣的本事。
也不知道他們平常出了大問題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
眼下,土格也不是出於惡意,稍稍想了下,沙奕便點頭同意了。
石洞裡的情況確實算不得好。
雖然整個洞裡的構造相當好,裡邊的格局她也是相當滿意的,但這應該是個從未住過人的山洞,所以,常年來覆蓋的灰塵相當多,收拾自然是免不了的。
她也是知道粉塵類對人呼吸道的不好影響,一整晚估計也收拾不了多少地方,但至少得保證他們所睡的範圍是乾淨的。
西伊卻是死活都不同意,甚至拉著她不肯撒手,最後沙奕也隻得陪著他去了淺水邊,趁著土格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回了石洞。
加羅仍是靠在石洞一側,叼著跟草莖滿臉不高興。
沙奕搞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再去理他,繼續收拾自己的。
不料,他卻慢慢走了來“真要留下來?”
“早就給你們說過了啊。”推開那靠得太近影響了自個收拾的高壯身影,沙奕沒好氣,“難不成還跟著你去你們那邊?你養著我們啊!”
“養著你,我可以,但是就隻要你一個。”不再是一臉逗比,加羅再恢複到剛剛與她接觸時的表情,“我們那男人很多,就讓西伊自己呆在這處。”
“我有西伊養著就好了,不去你們那邊給你們添堵了!”搖搖頭,沙奕實在憋不住笑,“還有,你們一旦遇上雨季,可能連本群體都顧不過來,能不去爭搶就不錯了,何必再增加張嘴巴消耗那來之不易的食物。”
“你十分不喜爭搶是嗎?”男人麵上毫無半分笑意,一臉正色道,“你跟我們走,我可以保證不再爭搶。”
“我當然不喜歡爭搶,不過那是你的事,就算我有再大的意見,那也隻是我的,決定不了你們。”聳聳肩,沙奕依舊是搖頭,“我不可能丟下西伊的,再說了,我要去你們那邊乾嘛。”
蹙眉瞪著眼前的纖細女人,加羅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瞅著加羅的古怪表情,沙奕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加羅的確算得上是個精分的人。
時而愚蠢逗比,時而陰狠狡詐,老實說,她有時候都很懵。
對於加羅,她至今都無法說自己能完全了解,他的蠢可能他自己都猜不到,同樣他的陰狠也不是能按常理出牌的。
就像,他這莫名就要求她跟著他一起去他們常住地一樣。
幾天前才綁了她,各種威逼利用耍滑頭,而在火山口時,幾乎對她是嫌棄得不得了,這會子,突然又要求她跟著他一起回去,這到底是唱的哪門子大戲?
想不通,她也隻得莫名其妙地抱了張獸皮去幫土格鋪地。
高壯男人卻一把抓了她的手腕“你必須跟我走!”
被男人的舉動嚇了一跳,沙奕下意識開始掙紮“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答應我,我就放開。”恨恨地甩出一句話,男人手勁越來越大,“不然彆指望我會放手。”
“加羅你是神經病嗎!”掙紮無效,沙奕怒罵一句,扔開獸皮,就著男人的手背就咬了下去。
低哼了聲,男人手上卻是越發抓得緊了,最後,被她實在咬得不行,他一伸手便將她掀翻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野蠻,你說你咬了我幾次了?”
後背被堅硬不平的地麵磕生疼,沙奕卻是毫不退讓“你要不是每次都這麼野蠻,我至於咬你嗎,賊喊捉賊!”
“什麼賊!”甩著手,加羅再次怒瞪她,“我就問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不要!”抓起身邊的獸皮丟向男人,沙奕疼得心下生怒,費力地從地上坐起身來。
一巴掌揮開她丟過來的獸皮,加羅心中的火徹底被點燃,頓時耐心全無,傾身上前“我不會讓你留下的,你不走也得走!”
心下警鈴大作,沙奕暗叫不好,眼見著加羅欺身而來,下意識便踹出一腳。
未料及她會突然踹出一腳,被踹中胸腹,加羅立時大怒。
即便那一腳對於自己來說根本無關痛癢,卻成功激起了他的憤怒。
原本,對於這個奇怪的女人,他是嫌棄得不行。
第一眼時,他便覺得她又瘦又醜,後來覺得他的膚色白得實在與眾不同,摸起來也相當柔滑軟嫩,他便是有些猶疑。
接下來,他才發現了她臉上是覆蓋了皂葉的青汁,可他那會子有事不得不離開,隻好把她先丟到一邊。
再往後,便是那群沒膽識又愚蠢的人給他出主意說抓一個女人可以換全部的食物,他想著反正也是那群不要臉的人去做,他就答應了,卻沒料到,他們所說的便是那個又瘦又醜的女人。
他在河邊看到了她洗去臉上青汁後的樣子。
那是一種沒見過的美麗。
他覺得好奇,因為她本身跟她自己所在的群體裡的人,長得也很是不一樣。
然後,那些人便成功將睡著她綁了給他送來了。
第三次看到她,他心裡就起了一絲漣漪,可他弄不懂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開始覺得,反正他們也是要搶女人的,這個女人倒也可以帶回去,但她太瘦,看起來雖然很賞心悅目,可他擔心她的生育能力,而且她看起來也並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