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青竹酒寫的當審計成為皇帝後第77章死在你後頭嗎請記住域名
“小朋友,你倒是不嫌害臊,我現在倒希望你這身體與我同年,隻怕日後我早早丟下你。”
宋離漆黑的眸光種有些暗淡,他比李崇大了十幾歲,身子又不好,必會早早撇下他而去。
李崇是個理科生,習慣遵循可以預見的客觀規律,沒有做無用的安慰,若是不出意外,按著宋離比他大的年紀和他的身體,他走在他前頭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但是他還是看不得宋離眼中的暗淡,傾身在他的眉眼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手攬著他細瘦的腰身
“我比你年輕些也好啊,等你老了我還可以照顧你,你走不動了我可以背你,我可以做你的眼睛,耳朵,你就是走了,我還活著,周家也無需記掛,所以你隻需要每日少思慮些,養好身子,多陪我一些年就好了。”
李崇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那股酸澀的感覺,他一直覺得兩個相愛的人,其實早走的那個反而幸福一些,總好過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而他和宋離也避免不了終有一日陰陽相隔,宋離這輩子過的太苦了,他不希望到了晚年他還要遭受他先離去的痛苦。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也算是護著他走完了一生,他隻希望他活著的時候都是快樂的,哪怕到了最後他也不必有後顧之憂,因為他會照料周書循,或許還有周書循的妻兒子女,護佑周家一家,直到有一天他也離開與他相聚。
宋離少有的眼眶微酸,李崇的心思他何嘗不知,他微微仰頭,李崇卻笑了
“哎呦,宋督主不會是被我感動的哭了吧快擦擦,你彆擔心,你看我們的緣分多深啊,跨越千年來相會,而且你看我來了你們這裡就當了皇帝,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有大氣運啊,沒準以後我們雙腳一蹬噶了之後,一睜眼,哎,在我們的那個時空相會了。”
宋離的情緒被他這插科打諢的也去了一半
“淨是胡說八道。”
“你可彆不信啊,我們那裡很多小說中都有穿越情節,我原來也是嗤之以鼻,你看,這不給我弄了個身臨其境嗎保不齊哪天我們真能回去,或者萬一,我說萬一啊,我要是走到你前麵,你可千萬彆悲痛之下隨我去了,保不準我隻是回去了呢。”
人有旦夕禍福,李崇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能給宋離養老送終,萬一哪天一個刺殺他噶了,宋離的身子可受不住這個,他還不如提前給他打打預防針。
宋離卻一下變了臉色,緊怕他口無遮攔
“不許亂說。”
李崇討巧地笑了笑,貼了貼他
“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臨淵閣,還有玉蟬我收下了,但是你不用叫馮吉隻聽我的,我們夫夫一體,資源共享,而且你無論是去巡鹽,還是日後換個身份,少不得要消息靈通,況且我們萬一異地戀了,送個消息也方便
啊,這個玉蟬我們一人一半。”
李崇想到他和宋離要分開了就惆悵不止,宋離自是也沒有拒絕。
五月有兩件大事兒,一件是宋離生辰,一件是春獵。
這十幾日來,李崇上午批折子,午後練習騎射,騎射之後再招內閣議議朝政,晚間還要在腿上綁著沙袋圍著皇城跑兩圈,他受夠了這個弱雞身體了,他必須要變的強壯一些。
不過他的肌肉還沒有出來,張衝大總管因著禦令,一天跑一圈,這身上的肥肉倒是掉了一圈,今日一圈終了,張衝渾身大汗淋漓,好像沾了水的發麵饅頭,恨不得直接趴在地上,李崇瞧著他的樣子拍了一下他的肚子,笑著開口
“不錯,有效果了。”
張衝保證,他就是剛做小太監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累過,當下挎著臉
“陛下,您就饒了奴才吧。”
說完他便看向坐在禦階蓋傘下,喝著茶逗著貓兒的宋離
“督主,您幫奴才求求情吧。”
如今天氣暖了,每天李崇跑圈宋離都會著人擺了軟塌坐在湖邊等著,一邊喂喂湖裡的錦鯉一邊丟丟毛團陪著福寶笑鬨,直到李崇跑完,二人再一同回宮,好不愜意。
宋離抬眼瞧著張衝的樣子也笑了
“我若求情陛下怕就不是讓你跑一圈了。”
李崇滿意地繼續第二圈,回來後張衝立刻奉了清茶和毛巾,就聽宋離開口
“陛下好像個子長了一些。”
李崇瞬間抬頭
“真的嗎”
張衝也開口
“督主說的是呢,陛下好像是長高了些。”
李崇自己可是185,這小皇帝勉強175,這落差實在是有些大,可能是他最近運動量大,又吃得多,還真能再竄一竄。
李崇就近在這湖邊的一個殿內沐浴,晚膳直接擺在了湖邊的亭子中,他扶著宋離慢慢往那亭子走
“你後日生辰,明日就要出宮了吧”
宋離點了點頭
“是,今年大辦,怎麼也要回府中瞧瞧。”
李崇轉頭
“張衝,外麵的可都安排好了”
張衝立刻上前笑道
“陛下放心,奴才早幾日就著人透了些風聲出去,說宋督主適逢整壽,陛下體恤督主救駕有功,又一直纏綿病榻,特意命造辦處燒製賀壽梅瓶,如今朝中都知陛下重視督主生辰。”
李崇非常滿意,想起前幾日他還以為宋離是因為今年好事成雙所以重視自己的生辰,他還絞儘腦汁地想著該送這人什麼,結果那日就在他和張衝密謀禮物的時候,被剛剛沐浴後的宋離聽到了,頗有些好笑地出聲
“陛下這麼糾結不知送什麼禮物啊”
李崇黏上去抱他
“是啊,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還真有一個,朝臣過壽,陛下的賞賜甚為重要,其中以賀壽瓷最為名貴,你讓張衝悄悄放出
風聲,說已經命造辦處為我燒製賀壽瓷,這便算是陛下的賀禮了。”
李崇當時還有些懵
“你喜歡那些瓷器嗎”
他話音一落便被那人敲了一下額頭,聽著那人笑道
“你還真以為我是想過這個壽辰啊直廷司就要被裁撤了,日後我怕是不能再耍督主的威風,這是我身為督主最後一個壽辰,我會廣撒請帖,遍邀群臣,你想那些朝臣來了我的生辰宴可能空著手來
最近你收了督衛軍,進我為從一品,這個時候張衝遞出消息說陛下要我燒製賀壽瓷,自是告訴朝臣,對我還需籠絡重視,有你在,朝臣豈能不送重禮”
李崇當時聽得目瞪口呆,虧他以為這人是真的想要過生辰,弄了半天這是要收禮
“真是沒想到你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宋離躺下身來,一隻手撐了迎枕側著身,廣袖鋪散在錦被之上,雙眸中從前的陰沉鬱色已不見,倒是多了些揶揄之色,麵容疏懶,貴氣天成
“這都要卸任了,能撈些自是撈些。”
李崇哭笑不得,轉頭看向張衝
“督主的話你可聽清了”
張衝也笑了
“奴才聽清了,奴才這就去安排,保管讓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重視督主生辰。”
宋離生辰這日,宋府可謂是賓客盈門,這日又適逢休沐,從上午起這門口的人便沒有斷過,早來的都是些末流小官,自是無需宋離親自迎候,自有宋才招呼。
周書循是今年的新科探花,授六品官,難得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到宋府,他帶著林成抱著壽禮,幾乎是頂門拜會。
見到宋才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都掩不住,還是宋才輕咳提醒,他這才收斂了些笑意,免得同僚覺得這位新科探花太過巴結權宦。
上午到的賓客都是些小官,宋離也並未起的太早,和每日一樣緩了頭暈,用了早膳,服了藥這才換了今日過壽的吉服。
福寶又回到了宋離的屋子,對這裡是絲毫不認生,抱著一個毛團在屋內的地毯上打滾,瞧著宋離從內室出來,立刻竄了過去,但是這一次卻被宋離貼身的小廝攔了一下
“福寶,不可抓壞了督主的吉服。”
福寶不乾,睜著兩隻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宋離喵嗚喵嗚地叫,兩隻肉乎乎的爪子還向前夠著,宋離被它瞧的心軟
“放過來吧。”
福寶現在重了不少,再不是在牢裡見到時那個瘦的可憐的小貓崽了,宋離有時抱著它都顯吃力,他撐著桌案坐在一側的圈椅中,這才由著福寶爬上他的膝頭,他一伸手,那肉乎乎的小爪子就放在了他的手上,指甲被縮進去,爪墊軟軟乎乎的,粉嫩可愛。
宋離微微顛了顛
“福寶乖,今日若是扯破了衣服可沒有小魚乾給你吃了。”
那胖乎乎的橘貓似乎能聽懂一樣,歪著小腦袋看他,小爪墊在他的手心拍了拍,之後,圓滾滾的身子就依偎在了宋離的懷裡,有時候連宋離都覺得他和福寶有些彆樣的緣分,他從前雖未養過貓,但是卻覺得好像有時福寶能聽懂他講話一樣,定是帶著靈性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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