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帝微微的張口道“月兒,你要永遠記住,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頭腦清醒,越是緊張的時刻,越要保持鎮定的態度,現在才多大點兒事情,以後你要接手的事情,比這個棘手的還多的是,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就將你嚇到了,這可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風範!”
鄭新月聞聲,頓時就臉紅的低下了頭,好吧,她承認,她學習了這麼久,還是無法做到老師所說的臨危不懼,但是母後這個樣子,也太過於鎮定了吧,畢竟,這件事情牽扯著二妹呢。
女帝的眸子微微的張開,那雙精光炸現的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算計,“你知道嗎?榆兒這次做的,正是朕很久前就想做的事情。”
“什麼?”太子鄭新月這次徹底的被女帝給搞暈了,她不是聽錯了吧,母後竟然說二妹現在做的事情,母後早就想做了?
“嗬嗬。”女帝慈祥的看向鄭新月,心中頓時劃過一絲失望,要是自己二女兒可以接手自己的江山,那自己才可以真正的高枕無憂,大女人雖然好學努力,但是的卻是比不上二女兒的聰明,這一點自己早就看出來了。
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就偷偷的和鄭言憶說過,隻要她可以好好的學習,安心的學習政治,自己會考慮讓她做太子的,但是年紀輕輕的她竟然說,“榆兒不想做太子,因為太子招人嫉妒,也不想做皇帝,因為皇帝太累了,一顆心要裝下天下的人,榆兒的心很小,撐不下那麼多人的。”
當時,自己還感覺榆兒的這句話很可笑,但是這幾年自己才慢慢的知道,其實,榆兒說的對啊,做皇帝的卻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一個人的心要裝下天下人,說起來是容易,但是坐起來,是真的很難的。
“孟小姐一直都在做著與我朝廷相違背的事情,不過朕是看在她祖先是份兒上,就一再的忍讓,不過她最近卻是變本加厲了,竟然和江南的鹽商聯合,從中獲得暴利,來壓榨老百姓的錢。”女帝歎息道,自己這麼多年對孟家人的恩情也不少啊,為什麼人就是不知道知足呢,現在的孟家人其實已經可以說是皇親一樣的存在了,為什麼還要那樣的不知足,卻貪戀那些個財務呢?
“竟然有這等事?”太子鄭新月聽了之後非常的驚訝,她隻知道,孟家人一向都是和朝廷一股子勁兒額。一直忠誠於朝廷不說,還幫助著朝廷管理者老百姓,這樣要的家族,雖然以一個黑道的名字著稱,但是還是很有俠義風範的。
這樣的一個家族,怎麼可以做那麼無恥是去,克扣老百姓的錢,這簡直和自己心中的孟家人是兩個世界。
“是的,這件事情,朕早就知道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讓他過去算了,畢竟,這個江山的一般都是人家孟家人的,但是後來,孟家人竟然買通考官,泄露我血煞的八股考試題。”
說到這裡,女帝的手就不禁握緊了,那雙美麗的眸子裡,閃爍著一股子陰狠。
她血煞國唯一可以從民間提取人才的,便是三年一度的八股科考,每年都很數以萬計的人經過千層萬層才選拔,才有機會進京趕考。
每一個考生,都是在家學習了十幾年來考試的,畢竟,這是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也是一個窮苦老百姓大轉身變成一個官員的機會,因此,很多人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在學習當中。
其實,做文人是很窮的,他不像是商人,雖然地位低下,但是可以憑借自己的勞累來賺一下血汗錢,也不像是農民,可以用汗水來換取食物和衣物。
所有的秀才都是啃的爹媽的老本兒長大的,但是他們的爹媽大多都是窮苦的百姓,試想,一個老百姓會有多少錢,有多大的能力去無償的供養一個女人呢。
因此,人才,對於血煞國來說,簡直就是最匱乏的資源,國家是想通過公平公正的方法,對每一個付出辛苦的學子負責的,於是推出了八股科考製度。
這樣相對的公平,至少也可以讓那些個埋頭苦讀的學子們看到一些希望,也讓民心可以安穩。
但是孟家人竟然用高價和一些卑鄙的方法,買通了大學士,然後將題拿出去,賣給有錢的富家子弟。
如此這般可恥的行為,簡直是觸及自己的底線,當時自己就差點出手毀了孟家人,但是又想到,自己沒有確切的證據,這樣貿然的去做,反而會打草驚蛇了。
不過,這次榆兒乾得好啊,真是替自己出來了一大口怨氣,其實,孟家的幾個雲老還是不錯的,隻是現在的家主孟小姐實在是太貪得無厭了,她好像要斂去天下所有的金錢才可以罷休。
也好像就是因為有了孟小姐後,孟家人就開始走向了。
雖然,一個孟小姐倒下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孟小姐站起來,但是自己就是想搓搓孟家人的銳氣,又或者事先給他們一個教訓,畢竟自己要是出手毀了孟家,天下人必然會說自己是忘恩負義,違背祖先旨意的人。
“那母後為什麼不將他們繩之以法。”知道考生們的不容易,太子鄭新月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心酸,為那些個苦苦學習,最後卻不能被公平對待的人心酸,也為世界這種窮人越窮,富貴的人越富貴而心痛。
她發誓,她要是做了君王,一定會努力的消除世界上的不公平和不和諧現象,儘量要大家一起富起來,因為她想過了,隻有一部人人富起來,國家是不會安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家都變得富裕,這樣自己的國家才算是真正的強盛,人民國的才算是正真的幸福。
女帝再次歎息了,要是太子有榆兒一半的聰明就好了……
“自然是證據不足。”女帝微微的坐了起來,淡淡的道。
“那母後接下來該怎麼辦?”太子擔心自己的二妹會受到連累,於是急忙的問道。
看見太子鄭新月眼睛的焦急不像是作假,頓時,女帝的心中也就放心了,日後鄭言憶的聰明和才乾會逐漸的顯露出來,人都說,搶打出頭鳥,任何人都不會希望彆人比自己優秀的,那就更加不要說是太子這個敏感的地位了,身為儲君,怎麼可以允許比自己更加適合做儲君的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看到太子眼中的關心和焦急,女帝的心中頓時就有些安心了,畢竟,太子還是很愛鄭言憶的,這樣的話,就算是將來有一天,鄭言憶的鋒芒顯露了,太子也不會對鄭言憶差到哪裡去,至少,不會要了她的命。
女帝抬步走進窗子,看著天邊的雲彩,悠然的道,“鬨!”
鬨?太子鄭新月不理解的伸手撓了撓自己腦袋,她真的是不懂母後所說的鬨是個什麼意思。
“鬨?”太子反問。
女帝點點頭道,“對,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索性就將事情鬨大,讓周圍的國家好好的看看,我血煞國國內有危機,外國和北燕打仗。”
女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算計,接著說道,“而孟家人的幾位閉關的長老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被孟家的族人所請出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可以真正的決定,孟家人將會是我們的仇人還是敵人。”
孟家人的三個長老,分彆都是一百零一歲,一百零二歲,一百零三歲的三個武功和修為都是非常上乘的人,因為新一屆的家主被選拔之後,他們就會按照孟家的家規,被關在一個密道裡,苦心的修煉功夫,從此和外界隔絕,除非外界發生了巨大的事情,或者是孟家有家變的時候,三個長老才會破格出來決絕一下。
可是,千百年來,孟家人一次都沒有動用過上一輩的長老,一般有個什麼小事情,孟家人的家主就完全的可以解決的。
而自己這次其實也算是在冒險罷了,畢竟,那三個長老知道緣由後,會想著自己還是孟家家主,還是個未知數呢,但是自己就是衝著那三個張老的閱曆和修為去賭的,因此,這場賭注,必須大點兒,才夠有贏得資本。
太子鄭新月似是懂了的點點頭,其實,她也聽說過孟家的張老的,隻是究竟有沒有這個長老的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那每一代的長老都沒有被大事情請出來過,時間長了,大家都會感覺那個孟家的長老是個傳說,但是既然就連母後都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是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