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看你對我敵意頗深,我鄭言憶是哪兒惹著你了嗎?”鄭言憶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立的兩人,無言已走至一側,充當門神去了。
她說的是“我”,並非“本王”,孟爾菲臉色算是緩和了點,卻仍舊不口軟,“二王爺身份尊貴,草民不敢有言。”
“意思就是我鄭言憶有惹著你的地方是吧?”鄭言憶輕笑,“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二王爺意欲何為?”孟爾菲可不想和她打啞謎,如此周旋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喜歡簡單直接。
“日前重傷,無暇他顧,怠慢了兩位,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鄭言憶立起身鄭重地說道,話語中的尊重可見一斑。
孟爾菲意外地看著她,二王爺這是何意?她孟爾菲不過是個階下囚,是一個被流放的罪犯,而她二王爺身份尊貴高高在上,沒必要說出如此話語,自降身份。
“你也不用意外,我鄭言憶敬佩你大義滅親,敢作敢為,雖然母後將你流放,但我敬佩你的為人,在此,我鄭言憶敬你一杯,”鄭言憶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孟爾菲。
孟爾菲懷疑地看著她,如今的她不過是流放的罪犯,二王爺不可能圖得了她什麼,那這是又是為何?
“怕有毒?我先乾為敬,”鄭言憶爽快地一口喝儘杯中清酒。
孟爾菲見此也不再猶豫,仰頭一口喝儘,念她鄭言憶從她身上也圖不了什麼。
“孟二小姐,今後可有打算?”鄭言憶示意對方坐下,自個兒也坐了下來。
孟爾菲帶著陸小辛坐到了鄭言憶對麵,神色有些不明,但也不多話。
“我能有何打算,流放之身,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孟爾菲有些自暴自棄,她已經是朝廷的流放犯了,今後還能如何?這二王爺的問話著實可笑了。
“菲兒,你答應過帶我離開孟家的,切不可自暴自棄啊,”陸小辛聞言擔憂地握住了孟爾菲的手,一臉哀切。
鄭言憶觀察著二人的神色,心下了然。
“辛兒,我們皆是流放之身,天下再大,我們也無處容身了,”孟爾菲長歎一口氣,她看不到他們的出路在哪裡,當初揭發孟家,她到底是太衝動了,沒料到這一出正中眼前這二王爺的下懷,二王爺的勢力早已打散了整個孟家,讓孟家整個江湖勢力瞬間崩盤。
在煞雪,流放之身的罪犯不允許離開國境,既然名為流放,去到哪裡都是不受待見的,煞雪國每一個州郡皆會在你進城之時將流放犯人的事件全城通報,你即便能留在城裡生存,也是受儘排擠,不被任何人所待見,你可能連地方都沒的住……
“你若想擺脫流放之身,我可以幫你,”鄭言憶適時地開口。
“你幫我?”孟爾菲嗤笑,她是皇家二王爺,與她的關係就好比兵與賊,她會幫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很簡單,我看中了你的才能,你想要擺脫流放之身,隻要你為我所用,三年,三年我還你們自由,你們愛乾嘛就乾嘛去,”鄭言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向來是惜才的好伯樂,眼前放著一塊這麼好的肉,她哪有丟棄的道理。哦,不,是人才,人才才對。
孟爾菲嘴巴微張,顯然十分意外,陸小辛則一臉不敢置信,“這,這是真的?二王爺你沒騙我們?”
“我能騙你們?你們現在是流放之身,我能圖你們什麼,我這是幫你,雖然也是幫我自己,”鄭言憶頗感好笑,這個陸小辛真真是個好夫君啊,瞧這樣兒多麼有小正太風範。
“你肯定是三年?”孟爾菲睜著大眼看向鄭言憶,如若是真的,三年,換得一生自由安穩,她覺得值當。
“當然,若有懷疑,我們可立字據,”鄭言憶一個眼神喚來了服侍左右的雪書,雪書得令取來了筆墨。
孟爾菲看了看鄭言憶,又再看了看一臉無措的陸小辛,最後下定了決心,執起桌上的毛筆,大手一揮,一紙協議遂成,無可抵賴。
“那麼,我要做些什麼?”簽好了協議,孟爾菲臉色已較之前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