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都是咬著牙說的,語氣咄咄相逼。
南宮無恨搖了搖頭,鄭言憶見此一下子緩和了臉色,可他下一句讓她想捏死他,“我不是沒有如果嗎,是你自己掉下去了。”
鄭言憶磨牙,看著南宮無恨的神色都開始猙獰了,瞧瞧,他那什麼表情,一臉的天真無知啊,一臉的無法覺悟啊,一臉的不知所謂啊!“南宮無恨!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宮無恨一頭霧水,他故意什麼了?他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就被她一頓問了,“我怎麼是故意的?你自己要掉下來,不是我推你的,”其實揣測起來,應該是他養的那兩條乖乖巨蟒,這麼說,也能說她是他間接推的了……可是看她已然生氣了的表情,他還是不說了吧!
“南宮無恨!我鄭言憶真是毀你手裡了!”
鄭言憶恨恨地說,她怎麼能覺得他對她是真心的,這個暴君壓根就沒有心!靠……她鄭言憶怎麼那麼倒黴,被太子陷害就算了,還要被老天爺算計,讓她落他南宮無恨手裡,真是被壓榨得渣兒都不剩啊……
“你怎麼毀我手裡了?”南宮無恨更是迷惑,她這話什麼意思?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麼又反目了?
“鄭言憶,你是不承認是我皇後了?”南宮無恨倏忽眯了眯眸子,那危險的氣息令鄭言憶渾身一震。
臥槽……套話不成,這該死的暴君該不會又是想發怒的前奏吧……
“南宮無恨,我鄭言憶現在被打入天牢,死不死什麼的,我可不怕!”鄭言憶相當有骨氣地挺直了腰,現在可是她的地盤!雖然……雖然是有那麼一點落魄的說,可是她照樣是煞雪國的二王爺啊!他總不能在天牢裡就殺了她吧。
“哦,不怕死是吧?”南宮無恨沉著臉,語氣輕柔,長手一伸,將她拖了過去快速壓到了身下,“那麼便是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鄭言憶瞪眼,這個神馬姿勢?!“南宮無恨!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想做之事,”南宮無恨說著薄唇已經湊了上去,鄭言憶想擰頭,南宮無恨似乎一早知道她的動作,大手穩穩地固住她的腦袋不讓亂動,讓他親了個正著。
“唔唔……”這個混蛋,這兒是天牢,煞雪國的天牢啊,他想乾什麼,他想死是吧?等會要是有人來……
“憶兒,他們都讓我弄暈了,短時間是不會醒的,”南宮無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情眼迷離地說道。
“南宮無恨!這兒是天牢啊,快放開我,”鄭言憶揪住南宮無恨的頭發,成功地讓他停止了動作,看他目不轉睛地看她,她有些狗腿了笑了笑,開聲哄道,“無恨,這兒是天牢,不吉利啊不吉利,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先放開……放開為妻……”
鄭言憶不得不屈從於他們的關係,皇後也好,妻子也好,他都把她吃乾抹儘了,她總不能讓這廝逍遙法外吧,畢竟他身手不錯,身份不錯,智商不錯,什麼什麼的,她都是用得上他的不是麼……
南宮無恨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她說的也沒錯,天牢確實不吉利,那便罷了,“憶兒,你承認是我妻子了?”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承認,承認,當然承認,”鄭言憶忙不迭點頭,隻要是能阻止他這那啥那啥的行為她什麼都認了!
“你聽清楚,是妻子,不是妻主,”他再重複一遍。
“聽清楚了,是妻子嘛,你的意思不就是以男子為尊麼,這個我懂的,”她是誰?她是現代世界來的鄭言憶,中國上下幾千年不都是以男子為尊麼,她怎麼能接受不了,她十分能接受的!
“不是以男子為尊,憶兒,我們是平等的,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們沒有誰以誰為尊的說法,”南宮無恨強調,當初他能當上長恨國皇帝,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他真希望,這個世界,男人與女人的關係是平等的。
鄭言憶有些呆愣,平等?他說平等?這是個女尊的社會啊,南宮無恨竟然有這種思想,難得,真是難得。想當初她問了很多男子,問他們有沒有想過要有和女子一樣的社會地位,有的驚恐,有的愕然,有的想都不敢想,有的想都沒想過,可是他,長恨國的皇帝,南宮無恨說,他希望男女平等,他沒有說以男子為尊……
“無恨,”鄭言憶笑了,笑得十分真心,在他身上,她看到了現代男人的乾練,霸氣,說一是一,特彆的有……男人味……難得的是,他長期穩坐高位,想到的不是以男子為尊,而是男女平等,“我是你妻子,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南宮無恨一震,眼眸瞬間綻放驚喜的光芒,唇邊緩緩牽起一抹絕俊的笑容,“憶兒,我的妻……”他頗有觸動,他等了那麼多的日子了,終於等來了她這句話,他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激動,“憶兒,我想親你。”
鄭言憶轉了轉眸子,看了看四下的環境,她聽到了老鼠與蟑螂發出的叫聲啊喂,有些為難,卻又不忍他失望,他可是第一次征求她意見的說,“那,一下下好了。”
“好!”
儲賢宮,是太子在皇宮的居所,此刻的儲賢宮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都像一個個雕塑卻又戰戰兢兢的模樣跪了一地。
“你們這些廢物!通通給本君滾下去!”大堂上首,一位身穿明黃色鳳袍雍容華貴的男人砰一聲摔落一個杯子,大吼出聲,充分地表現了他此刻的憤怒與恨意。
“皇父息怒,”太子坐在雍容華貴的男人左側,溫吞吞地開口,轉向跪了一地的宮人,說“你們都先下去吧,守著宮人,任何人來速速來報。”
“是,太子,謝太子、謝帝君不殺之恩,奴才、奴婢告退!”
跪了一堂的宮人異口同聲聲線顫抖地說著,全都快速退了下去,整個廳堂內最後隻剩下太子與帝君、帝君的貼身宮人。
“皇父,這樣是不是不妥,二皇妹畢竟是……”
“太子!那個什麼二王爺可有把你放在眼內?!你老是顧念姐妹情誼,她二王爺可有顧念過你?現在她都要和你爭搶皇位了!你還傻乎乎地什麼都不懂做嗎?!”帝君盛怒,一拍桌子謔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看著自己這個教不善的女兒。
“可是皇父,皇兒差點死在半月香的劇毒之下了,皇兒……”
“太子!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以為本君會害死自己的皇兒嗎?”帝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太子的鼻子,又氣又恨地數落道,“我的好太子,你為什麼生的如此豬腦子?完全不會變通,,不會爭取自己的利益,皇父利用了半月香,將毒害女帝的罪過嫁禍給那個可惡的貴君,來換取女帝對我們的信任,試想,誰能將罪過懷疑到我們頭上?如此以來,便鏟除了貴君,而且,我已經將那瓶半月香交給了女帝。”
“什麼?你將剩下的毒藥交給了母後?!”太子驚疑,震驚地看著她的皇父。
“也不是親手交的,本君隻是將半月香藏在二王爺住的茴淨宮,那天女帝剛好想去看看茴淨宮,結果讓她自個兒發現了那瓶半月香,當時她便讓人去試藥了,而且女帝身邊的總管伶飄是我們的人,結果……哈哈,可想而知了,”帝君臉色陰狠,眼眸中閃動著都是仇恨的怒光。
“皇父,你想嫁禍給二皇妹?!”太子不可置信地瞪眼看著自己這個毒辣陰狠的皇父,她已經快要不認識他了,“可你不是嫁禍給貴君了?”“太子,你就是心太軟!你這個毛病到底像誰!”帝君不滿地訓斥道,眼神間都是不耐,“我們趁著二王爺離京,立馬飛鴿傳書給邊境的大將軍,讓她把握機會鏟除二王爺,豈料她真的沒令本君失望,給了本君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她鄭言憶要是沒有半點齷蹉,怎麼可能被大將軍捉住痛腳!她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的,皇父,二皇妹差點死在了毒香山,李副將隻是去長恨國皇宮救她而已啊,二皇妹沒有通敵叛國,更沒有你說的半點的齷蹉,皇父,你放過二皇妹吧,她被打入天牢已經夠可憐了,不要再折騰她了。”太子流著淚懇求道,他是她的皇父,他說什麼她都會聽他的,可是這是犯法犯罪的大事啊,誣陷皇室成員,那滔天的罪名他們都承受不起的……
“本君管她有沒有!本君說她有就是有!太子,你站穩自己的立場!你是要當女帝的人,怎麼能如此沒有骨氣!你不能心軟知道嗎?!你若心軟,整個煞雪國的江山都不是你的了!你給我聽著,乖乖聽話,彆給我攪事!”帝君惡狠狠地瞪著自己沒用的女兒,他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成不了大事的女兒!真是氣死他了!
太子艱難地點了點頭,“皇父,孩兒向來聽你話的。”
“哼,怕什麼,女帝必定認為二王爺鄭言憶與貴君合謀,想要毒害她,結果讓你成了替死鬼,女帝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你看,現在的效果不是挺好?”帝君帶著一臉誌得意滿的陰謀得逞的笑容,看著十分的狠戾而歹毒。
“皇父,你為什麼怎麼做?女帝已經將二皇妹下入天牢了,搞不好,二皇妹是會被斬首的啊,”太子眼眶泛紅,那可是她的二皇妹,她們相處的時間雖然向來不多,但也是有感情的,她與鄭言憶的感情不算得最親厚,但也相當的好,她怎麼能去害自己的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