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了前麵。
美男管家又叫住了她，“小姑娘一眼看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你手中的那畫可願意轉讓於我？”
春秋看向嘉年華，他卻拚命擺手，用動作語言在拚命解釋
我沒出賣過你，我沒跟他說起過你的事。
然後他看著管家的眼裡有了更多的驚恐，他……他……他承認了什麼？
是真的千年老僵屍嗎？
他害怕呀！
春秋就淡淡的，平靜地對上千年老美男的目光，稍想了想就點頭道“可以考慮，不過不是今年，我這人好奇心重。
這樣有意思的一幅畫，容我先賞玩賞玩。等我考慮出手了，第一個肯定先通知你。”
美男輕笑，比一個成交的手勢。
而春秋跟褚明喬進了包間。
“有什麼事，你說吧！”春秋坐在了紅檀雕花椅子上，賞著一室的文玩古畫，聞著古老氣息的香，品了一口好茶問。
香薰煙氣嫋嫋，模糊了她的小臉，甚至模糊了她在褚明喬心中的樣子。
室內有暖氣，春秋脫了呢子外套，水藍色絲絨長裙上繡著古典的團花。
一頭黑發隨意披著，她的美不算明媚陽光，卻帶上越來越吸引人的神秘。
少女不再是褚明喬記憶中的倔強卻弱得不堪一擊的小女孩了！
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但眼前的她性格強勢且堅韌，她身上現在有一股上位者的霸氣。
在她的麵前，任何人和挑戰都顯得微不足道了似的。
“你變了！”
春秋不耐煩的，“你不是廢話，我是從瘋人院出來的人，死過一回不變等著死第二回嗎？”
這話讓褚明喬棱角分明的臉上有無儘的痛楚，“葉春秋，對不起！我恨我當時沒調查過那裡就賭氣的提議送你去，並且一直沒有相信你！
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是進瘋人院的人，受到了侮辱和虐待，我差點沒熬過去。
所以你的疼，我在夢裡切身感觸了一回，我多希望這疼和屈辱我替你受了，你沒有經曆那苦楚！”
春秋放下了精致的小茶盞，認真的看著褚明喬，“疼嗎？你也知道那種屈辱了嗎？
可惜時光倒回不了，我也因為那非人虐待而變了一個人。
所以你說的對不起，我為什麼要接受？”
褚明喬彷徨了似的，“葉春秋，我要怎麼償還，你才會接受我？”
春秋“……”
接受啥？
補償嗎？
“你是想為你害了我，而要補償我什麼嗎？”
想要補償，就拿點實際的東西來好嗎？他手上的珠串不錯！
褚明喬立表示“隻要是你想要的，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春秋啞了啞，這話是不是等於什麼也不許諾，卻非說要“命都給你”的另一個說法嗎？
真能要他命還是咋的？
真要了這破命還要拿命還呢！
春秋就說了，“原諒這事是沒門的，因為我原諒不起！”
那個人已經死了，雖然是歸位了，但在人間受的苦也是結結實實的苦。
但補償嘛！
“補償誰還傻到不要了？就你手上手串吧！”
碰上臉皮薄的，真不好意思開口講點什麼吧？
可她玄學小祖這樣的小顛婆，她是臉皮薄的人嗎？
她在鬼界積下的萬貫家財，大部分靠臉皮夠厚，收手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