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不見荷華!
扶蘇回到撫察館後,看到蹲在門口衛咎像觸電一樣站起來,心急火燎的迎上他“嘿,公子。你可回來了,杜館長找你有急事!”
扶蘇腳有點軟,還是嘴硬的說“是你找我有急事吧!”
衛咎像是被說中心事一樣“哎呀,杜館長的事比較重要,我帶你去找他!”
扶蘇嘴角一斜,“那我們邊走邊說,不過你得長話短說”
衛咎得意地說“您放心,等你的時候我已經想好怎麼跟你說了!”
扶蘇右手四指來回按摩腰眼“你說吧!”
於是在兩分鐘裡,衛咎把自己意圖通通告訴扶蘇。其實內容也很簡單讓扶蘇扮成魯濟家的仆役,到魯濟的書房竊取機密。
扶蘇覺得很離奇,嘴上說著好,心裡倒是開始為爽約找借口了。
對過秦軍的暗號後,扶蘇才走進杜康的書房。
杜康依然掛著那副招牌式的微笑問“今天玩的不錯吧?嗯哼了幾次?”
扶蘇蠟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杜康依然樂嗬嗬的“看你臉色就知道了,專業的情報人員同樣也要學會望聞問切,衛抒沒跟你說這些嗎?他可是扁鵲的弟子啊!”
扶蘇鞠躬做拜“我的帶教師是陰熾老師”
杜康咧著嘴問“哦,這樣啊。你彙報吧”
扶蘇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除了當花花公子那一節——通通告訴他,還把“老金”這個代號告訴他。
杜康放下刻刀,略有所思,然後告訴他“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老金是臨淄城的巡城禦史,膽小怕事,優柔寡斷,與巡翎師黑海棠完全不同。隻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懂得爬上高位的人,不一定完全要靠自己的實力。
所有人眼裡,老金積極避世,消極乾活,在老金眼裡,刻意討好比業精於勤更為重要。老金的人生如同魯濟的官位一樣,從底層芝麻官通過有驚無險的日子,在中年抓住機遇,得到巔峰的權力以及腐敗的生活。
“老金的人都盯上你了,就他那性格就像烏龜,你不去惹他,他絕不會惹你。除非他惹的不是你。”
扶蘇打了一個寒顫,這對他的衝擊不亞於杜康指出他剛剛經曆的風流韻事。他頭一個想到的是盯得不是自己而是菏華,仔細一推敲菏華,她確實挺神秘的,自己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如同做了很真實很無害的夢,如果是與老金結下梁子,那可說明她所蘊藏的能量將會非常巨大!扶蘇甚至不敢想她是否已經知道自己的間諜身份了。
扶蘇眼神閃爍不定,杜康認為時機成熟了,給扶蘇下了第一個任務去魯濟那裡做仆役,伺機得到黃金的情報。
“我是代表衛咎還是代表網站?”
杜康把手裡的竹條拿給扶蘇“無論成敗與否,都不會影響你掌握你的力量,你可以當做一場試煉,我隻是看成百忙之中的一步閒棋,這步棋能起多大的作用,我和你一樣期待。不用推遲了,介紹信都幫你寫好了。”
扶蘇問“那讓我帶領的線呢?繼續蟄伏?”
杜康選擇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你現在,不適合領導這支力量,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會給你們做媒的。”
也不知道這個做媒是指那條線,還是菏華。
不過杜康的表情可以告訴自己,自己與網站,還不會有暴露的危險。
扶蘇倒是有個不切實際的幻想跟菏華是革命戰友,這樣就能相互占有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等到了魯府的正門,扶蘇已經是饑腸轆轆,為了裝作窮人家的孩子,杜康故意不讓扶蘇吃晚飯跟早飯,靠著前一天在菏華那裡吃的殘羹剩飯撐到了現在。
魯濟府邸寬門長簷,瑞獸銜環,兩側一副楹聯,扶蘇依然一個字也認不出,風格與甄琰府邸大同小異。
扶蘇過去拍了拍門,半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仆役把頭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