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來到鬆樹頂端的煉丹房外,咣咣敲門。
“誰啊?”裡麵傳來青鬆長老熟悉的聲音。
吳北良沒說話,看了一眼身旁的月秋雪。
“師父,是秋雪。”月秋雪抿了抿嘴,顫聲說道。
“咣當——”
……
與此同時。
千裡之外某個名為平陽村的小村莊裡。
一位身穿玄色道袍,白發蒼蒼的老者跪在一個黑紅臉膛的莊稼漢麵前,涕淚交流“李天王,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啊!”
被叫做李天王的莊稼漢一邊喂牛一邊問“真天宗這麼快不行了?”
金冠老祖老臉一紅“李天王啊,若不是淩天盟出手,我們不至於敗的這麼快啊!
當年真天宗沒有跟玄天宗血天宗聯手,淩天宗非但不感激,還落井下石幫青雲盟,李天王你可要為真天宗做主啊!”
莊稼漢搖搖頭“這個忙,我幫不了。”
“啊?為何?”
莊稼漢淡淡道“那你就要回去問問馮侖做過什麼了,一飲一啄,皆為定數,馮侖做的事情,早已為真天宗的滅亡埋下禍根。好了,你回去吧。”
金冠老祖滿腦袋問號,卻不敢問莊稼漢,他最後不甘心地說“李天王,若貧道殺了馮侖,可否……”
“馮侖是該死,但無需你動手,自會有人殺他。馮侖死了,你們就投降吧,雖然大荒以後不會再有真天宗,但成為青雲盟的人,與淩天盟深度交好,未來會更好也未可知呢!”
“多謝李天王指點,貧道悟了。”
金冠老祖磕了頭,駕起一朵祥雲,騰空而去。
李天王,也就是吳北良的狗剩叔望著金冠老祖遠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敢欺負小北良,活該你們真天宗滅亡!”
……
淩天盟。
青鬆長老的丹房內發出響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下一息,丹房的門被打開,露出青鬆長老不能置信,滿是驚喜的臉。
“秋雪,真的是你?”青鬆長老看著月秋雪熟悉的臉,眼角濕潤。
月秋雪眨了下美眸,淚如雨下,她用力點頭“師父,是我!”
“孩子,你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快進來,快……”
青鬆長老終於看到愛徒無恙,他終日懸著,懸了兩年的心總算落回原位。
他聲音哽咽,老淚縱橫。
自十幾年他把月秋雪救出雪山,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養大,教她禦劍煉丹法術。
她比以往任何一個弟子都拚,她吃了比他們多上數倍的苦,卻從未鬆懈過一刻!
她心裡千瘡百孔,滿是仇恨,她克製,隱忍,用堅冰偽裝。
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行,以至於,根本沒有生活經驗,不會洗衣,不會做飯。
為了避免打掃,她儘量精簡自己的住處,能不用的,一律不要!
這樣的她,卻沒了靈竅,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青鬆長老無數次的想秋雪那孩子可怎麼活啊,她一定過的很苦吧?
老父親知道女兒過得苦,卻無能為力。
這種痛,難以言喻!
終於,他再次看到了對方,看到她安然無恙,喜悅之情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