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吳北良來到青鬆長老的住所。
那是一片種滿了菊花的院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花香四溢。
——這老登,年紀越大越馬叉蟲,不會突然開竅,對男女之事有了想法吧?否則,乾嘛整這麼多菊花?看來,以後不能叫他青鬆長老,得叫菊花長老了。
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到青石建造的大房門口,吳北良隨手摘下一朵金黃的菊花,插在發髻上。
整個人散發著馬叉蟲的氣息。
不等敲門,門已經‘吱呀’一聲開了。
青鬆長老身穿暗紅長袍,原本的滿頭銀發轉為灰黑色,臉上的褶子都少了不少。
而且,對方滿麵紅光,神采飛揚,笑容爽朗地說:“北良來啦,快進來。”
吳北良多怕對方下麵整一句,‘來,貧道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道侶,還有他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還好,並沒有。
進入房中,丹香撲鼻,三隻丹爐映入眼簾。
吳北良左顧右盼,四處瞎轉。
青鬆長老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北良,找什麼呢?”
吳北良脫口而出:“女人!你是不是金屋藏嬌,找了個十八歲貌美如花的道侶?”
青鬆長老哭笑不得,隨即板起臉訓斥道:“胡說八道,貧道早已將有限的生命奉獻給無限的煉丹大道,怎會在男女之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怎麼還急了?你不對勁兒,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兒,菊花長老,坦白從寬,抗拒從閹,以你的智商,騙不了我!”
吳大官人掌心一翻,秩序銀蛇閃爍寒芒。
青鬆長老腦門上冒出冷汗,咳嗽一聲扭捏道:“貧道……前些日子見到了樂幽部的羚淩夷真人,對她很是欽佩!注意,是欽佩,不是傾慕,她是個非常優秀,非常了不起的長老,我與她交流丹道,相談甚歡,受益匪淺……等等,你管誰叫菊花長老呢?貧道道號青鬆!”
吳北良以手扶額,歎息一聲:“你說說你,眼光還挺高,老鐵開花鐵樹發芽,一發騒就看上樂幽部最高冷的長老淩夷真人,你這日子,以後輕鬆不了,還是改道號為菊花吧。”
青鬆長老老臉一紅,再度強調:“貧道都說了,是欽佩,非是傾慕!”
“你就裝吧,跟彆人裝也就罷了,跟我還裝,你的白發也不見了,頭發也不亂糟糟形同鳥窩了,青灰色長袍也換成暗紅色了,而且紅光滿麵,每一條褶子裡都寫著‘發春’二字,看到你如今的變化,我很欣慰啊!
隻不過,淩夷真人是個硬骨頭,不好啃。
我給你整幾顆顏美丹,你吃一吃。
這臉上的褶子我也幫你平一平。
還有,我這有一爐煉製不久的地品九階金剛永動丹,你跟姚樂山二一添作五吧。
要想一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錢到位是一方麵,也得床榻上的實力過硬,能喂飽她才行!
輕鬆長老,你也是好起來了,搞定了淩夷真人,你跟副盟主姚樂山可就是連襟了。
淩夷真人的妹妹香怡真人就是個需求特彆旺盛的女人,副盟主能跟她破鏡重圓,重歸於好,對他死心塌地,可是多虧了我煉製的金剛永動丹。
當然,這事兒你也不能著急,回頭我讓喬晚意旁敲側擊問一下淩夷真人對你的看法,如果觀感不錯,問題不大。
若是觀感不好,你就得先改變形象了。”
吳北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青鬆長老老臉紅的跟熟透的大蝦似的:“你彆跟著瞎摻和了,貧道確實隻是欽佩淩夷真人,她一個女子,各方麵都很優秀,教出不少優秀的弟子,尤其是喬晚意喬師侄,那是相當出類拔萃啊。”
吳北良翻了個白眼:“喬晚意能這般出類拔萃,我的功勞可比淩夷真人大多了。
而且,你也莫要妄自菲薄,要比徒弟優秀,誰能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