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奇抽了一口旱煙,吞雲吐霧,眼睛半開半闔,爽得渾身哆嗦。
哆嗦完了才說:“躲什麼躲,你忘了,上次北良回來給我們留了聖闕冰蓮座泡製的神水以及他煉製的延年益壽丹,咱們都喝了神水吃了丹藥,容貌沒有變化有什麼問題?沒有任何問題啊!”
張三爺笑眯眯地說:“王二爺所言極是,隻要泥捏的村民不在,北良就發現不了異常,咱們幾個老家夥陪他演出戲唄,他雖有透虛之眼,也看不穿咱們的偽裝。”
李慶懷摸了摸後腦勺,思忖片刻,憨厚一笑:“倒也是啊,多年未見,俺挺想靚仔的,大黑和二驢子應該也覺醒了,若是靚仔饞了,把它倆吃了可咋整。”
張三爺語氣澹澹:“放心吧,北良這小子重感情,表麵怎麼打罵驢狗,都不會吃它們的。”
李慶懷嘿嘿一笑,回頭瞅了一眼被他撞塌的牆壁。
一個眨眼的功夫,牆壁自動複原了。
王二爺:“告訴大家,該乾啥乾啥,把村子整的有煙火氣一些,陪北良演一場戲。”
李慶懷說:“沒有您捏的泥人,村裡攏共就九個人,九個人的村子,能有啥煙火氣啊?
若是北良發現村裡少了那麼多人,聞起來怎麼辦?”
張三爺理所當然道:“北良已經看到我寫的信,知道咱們找到了世外桃源,村民們都在世外桃源生活,就咱們九個舍不得平陽村,時不時搬回來住一段時間,有毛病嗎?”
李慶懷眉眼舒展:“沒毛病,還是您老奸巨……咳,算無遺策。”
張三爺瞪了李慶懷一眼:“讓大家忙活忙活,種些蔬菜莊稼,你呢,買些米麵糧油,以及瓜果蔬菜回來。”
“好嘞。”
李慶懷答應一聲,原地消失。
一炷香功夫不到,村邊荒蕪的土地長出半人高的玉米,綠油油的花生,圓滾滾的大白菜……
……
俗話說,近鄉情怯。
騎著二驢子飛了大半天,吳北良終於看到了記憶中熟悉的村落。
隔著三百丈遠,擁有透虛之眼的吳大官就看到了村口處理的石質標識牌。
標識牌上寫著‘平陽村’三個大字。
石頭標牌破舊斑駁,歲月痕跡明顯。
另外,他還看到了綠油油的玉米,蔬菜,以及村裡煙囪冒出的嫋嫋青煙。
吳北良大喜:“大黑,二驢子,你們看,村裡有人,張三爺他們回來了!”
大黑:“汪!”
【也有可能是流民看到村子空蕩蕩的,就留下來,把這裡當成了新家。】
吳北良一巴掌抽在對方被盤禿的頭頂上:“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若村裡不是張三爺他們,我就把你烤了吃!”
大黑委屈巴巴,縮了縮頭不敢說話。
心裡則在暗罵:狗東西,狗爺隻是在合理推測,你再虐待狗爺,狗爺把你丁丁咬下來!
吳北良讓二驢子落地,和驢狗走向平陽村。
他都不敢用神識去探索村子,看看裡麵是否都是熟悉的氣息。
為了不嚇到村民,吳北良把大黑二驢子變成普通的狗和驢子的模樣。
隻不過,體積要比普通的驢狗大兩圈。
走到石質標識牌上,彎腰輕輕拍了拍:“平陽村,我又回來了,彆來無恙……”
哢嚓!
石質標識牌裂開,碎掉了。
吳北良腦門上垂下三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