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光帝眼神驟然一厲,一旁的餘有全也皺緊了眉頭,破釜沉舟勇氣可嘉,也得看陛下願不願意容你啊!
銳利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逝,宏光帝看著底下五體投地跪著的人,道“朕倒不知道,你還有彆的主子。”
白朗道“回陛下,是皇後娘娘!”
“白大人休得胡言!皇後娘娘豈是容你攀扯的人物!”餘有全嗬斥道。
白朗掏出懷中的折子,控訴道“皇後娘娘以罪臣的兩個孩子為要挾,要臣傳遞……陛下的消息。”
白朗將折子舉過頭頂“罪臣沒有證據,隻能將罪臣與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傳遞消息的內容呈於陛下。”
餘有全上前,接過白朗手中的折子,遞到宏光帝麵前。宏光帝將折子置於桌麵,手按在折子上,卻並未翻閱,而是問道“你想要什麼?”
宏光帝怎會不知,白朗的兒子何時被人從他的人手中劫走?
整整四年!
前幾日察覺他愈發越界,才將他貶離禦前,沒想到時至今日,他終於想明白了,前來請罪。
“臣……”白朗抬頭看向宏光帝“想做陛下的惡犬。”
宏光帝眉毛一挑,終於露出了一絲興趣,“惡犬?”他玩味地念出這兩個字,沉吟片刻,轉頭看向餘有全,“皇後宮中,背主的人都如何處置?”
“回陛下,依宮規,背主者,杖殺之。”餘有全道,又笑眯眯補充“尋常人受個十幾、二十杖,就一命嗚呼了。”
宏光帝由上至下,打量挺著胸膛跪得筆直的白朗,這般模樣,倒是有幾分像那人的堅毅,也不再給人以往那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嗬……脫胎換骨了嗎?
視線落在他的腰胯,宏光帝露出一絲笑意“咱們白大人,可不是尋常人。”
“三十杖!若是還活著,就回來——”宏光帝看著白朗的眼睛,低沉的嗓音近似蠱惑“——做朕的惡犬。”
“臣,謝主隆恩!”
翌日,宮裡傳起了兩種風聲。
一是,被貶離禦前的前禁衛軍副統領白朗,昨日受了三十杖杖刑,被調回了禦前!陛下還派了太醫前去給他治傷!
二是,前日宣王麵見北狄使者,選的場合卻是抱春閣!那可是個有名的小倌館!而當晚服侍宣王的頭牌潤玉公子稱,願做宣王衣上塵。
一時間,潤玉公子的身份水漲船高,無數好男風者但求一見,想一睹宣王看中的人的真容,更想從他口中知道,宣王到底如何了得。
白朗複寵,潤玉揚名,皆因男色。前者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後者,完全是一聲驚雷平地起!
招惹無數姑娘家、欠下一身風流債的宣王,竟然是斷袖!那前些日子的傳言,可不就是無中生有嗎?
朝鳳宮,嶽皇後剛歇了午覺起身,由宮女侍候著上妝,就算春色無人憐,她也一直是這大寧朝最尊貴的女人。
她眯著眼睛任宮女畫好雲眉,恰好聽完了紅袖的回話。
“白朗,倒是最精於吃裡扒外。”嶽皇後隔開擋住視線的宮女,自己對著銅鏡,挑選起鳳釵,歎道“可連方向都識不準的狗,能有什麼用呢?”
“倒是那兩個孩子,折了家裡不少人手。”嶽皇後換了一根步搖,道“家裡可有查到,是何人在幫他?”
紅袖搖了搖頭。
“廢物!”嶽皇後將妝匣一把推開,“該同父親說說了,手下沒有能乾人怎麼行?!”
“娘娘說得是。”
“不過……齊瑄那頭,倒算是個好消息。”嶽皇後對鏡笑得端莊,猶如最溫柔寬厚的主母,“本宮倒是忘了,這小畜生可是個庶子。”
“按咱們大寧律,庶子可娶男妻……”
“這可比讓他娶一個姑娘……有意思多了!”
————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宣王府,正院客廳,宋淮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位名動京城的潤玉公子,唇紅齒白,勾人攝魄,眉毛頓時擰成死結。
齊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彆生氣,潤玉原本就是我手下的人,做一場戲罷了。”
宋淮還是皺眉抿緊了唇,原來,知曉旁人與他有瓜葛,心中竟是這般酸澀……哪怕知曉是無中生有,心裡仍是……不痛快……
宋淮不覺得自己生氣了,他沒生氣,隻是……隻是……彆扭!見到麵前這人就彆扭!
對,就是這樣!他沒生氣!更沒吃醋!
齊瑄見宋淮不說話,對潤玉使了一個眼色,潤玉立刻對宋淮磕了一個頭“見過王妃!”
宋淮嚇了一跳“你彆瞎喊!”轉頭失措地看向齊瑄,卻見齊瑄含笑看著他,涎皮賴臉道“沒喊錯啊!”
宋淮推開他往外走,唇抿得死緊,耳尖卻早已燒紅。
作者有話要說瑄瑄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未來王妃。
淮淮你、你彆瞎喊!
瑄瑄怎麼不能喊?我娶你,合情合理合法!
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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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明天220早上應該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