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是我心尖寵[重生]!
齊琛“皇兄……究竟是何人如此目無王法,膽敢夜襲王府,皇兄可有眉目?”
齊瑄搖了搖頭“昨夜情形混亂,沒能留下活口。”
齊琛暗自鬆了一口氣,禁衛軍不許旁人查驗屍體,隻是上報的數量與派出去的人手一致,看來齊瑄的確沒有留下人證。
“隻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北狄的信物。”齊瑄又道。
承恩公應是打算將刺殺一事嫁禍給北狄,齊瑄便順水推舟,還幫他們滅了口。
果然,齊琛義憤填膺“豈有此理!北狄蠻人竟如此猖狂,戰俘私逃不成,還敢刺殺我們大寧的皇子,欺人太甚!”
齊瑄偏頭咳了兩聲,掩唇藏住冷笑,沒想到齊琛倒是比他還會做戲。再偷偷看向宋淮,發現他繃著一張臉,死死壓著唇角,想來是忍笑忍得辛苦。
齊琛毫無所覺,自顧自地罵了幾句,問“皇兄,此事可有上報給父皇?”
齊瑄“有勞二皇弟。”
齊琛從唐錚手裡接過那個刻有北狄文字的玉牌,起身告辭。
齊珩抓著齊瑄的衣角,眼巴巴看著他“大皇兄好好養傷,快些好起來。”
齊瑄含笑捏了捏他的臉,又喚了一聲宋淮“阿淮,替我送阿瑤和阿珩回宮吧。”
齊琛本就不想等他們磨蹭,敷衍地道了一聲“麻煩宋小將軍”,行色匆匆地走了。
宋淮點頭答應。
齊瑄拍了拍齊珩的手,齊珩便鬆開了他的衣角,走到宋淮麵前,看了他一眼,抓住了他的手指。
宋淮微微一笑,牽住他的小手,抬頭卻見齊瑤正看著自己,與自己視線交彙的瞬間,竟一副羞怯的模樣轉開了視線。
宋淮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扭頭看向齊瑄。齊瑄含笑看著他“快去吧,早些回。”
宋淮“…………”
齊瑤和齊珩上了馬車,宋淮騎著馬護在馬車前方,暗自頭痛起來。
除了齊瑄,他沒喜歡過彆人,卻被不少姑娘家或大膽或含蓄的表過心意。齊瑤方才的表情,和許多姑娘家看他的時候一樣,含羞帶怯。
離開前齊瑄那彆有深意的眼神,好像早就知情……
宋淮有些頭疼,但願是他自作多情,齊瑤千萬不要也同那些姑娘一樣。
到了宮門口,宋淮不打算再送了,齊瑤扶齊珩下了馬車,看著宋淮欲言又止,宋淮忙揖首告退。
“小將軍!”齊瑤喊住他,見宮門口的侍衛看過來,又收了聲。
宋淮怕她真說點什麼,被旁人聽去,流出不好的傳言,便走回她麵前“公主有何吩咐?”
齊瑤看向他,視線停在他的領口,低聲問“小將軍穿的,是大皇兄的衣服?”
齊瑤仰頭對上宋淮驚詫的視線,道“大皇兄的衣服上,都繡著這種雲紋。”
宋淮看了看自己領口的雲紋,無可辯駁。
除了可以自己按喜好添置,皇子的常服通常都是宮裡織造的,且會用唯一的標誌來區分。齊瑄給他挑的這件,恰好繡著特殊的雲紋。
齊珩愣愣地看著兩人,不明白小將軍為什麼穿皇兄的衣服,皇姐又為什麼不高興。
“小將軍與大皇兄……”齊瑤覺得嗓子乾得發癢,“我猜的對麼?”
宋淮看著她,點了點頭。
齊瑤突然眼眶一紅,飛快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宋淮時,露出一點苦澀的笑意,“原先還想著,不知哪家姑娘有幸嫁給小將軍,沒想到竟是如此。”
宋淮張了張唇,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從前也沒想過,自己會和齊瑄在一塊。
齊瑤卻突然想到什麼,柳眉微蹙,“可那個潤玉公子……”大皇兄怎能這般、這般左擁右抱?!
“不是,公主誤會了……”宋淮沒想到齊瑤竟擔心他的處境。
可他不能向她解釋潤玉的身份,想了想,低聲道“潤玉與王爺有些淵源,所以才被王爺留在身邊。”
齊瑤明白了宋淮話裡的意思,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她低下頭羞臊不已“是、是齊瑤口不擇言,小將軍勿怪。”
哪有未出嫁的妹妹過問兄長房中事的道理,太不知羞了!
齊瑤埋著頭越想越羞恥,慌忙拉著齊珩走了。
宋淮摸了摸脖子,耳尖也微微發紅。
這還是第一回在彆人麵前,承認自己喜歡齊瑄,偏偏對方還是齊瑄的妹妹,還對他有意……
唔,真叫人尷尬。
宣王府,長康在前院打點,婉拒上門探望齊瑄的客人。主院,唐錚、潤玉和兩個謀士各自領了差事離開。
齊瑄從臥房左側的小書房轉回臥房,他這幾日都要裝作重傷未愈,閉門不出。
臥房裡頭還彌漫著一股藥味,讓齊瑄有些煩躁,推開了一半窗戶,齊瑄終於透了口氣。
阿淮應該把人送到了吧……想起離開前阿淮手足無措的表情,齊瑄忍不住發笑。
他也是今日見到齊瑤才想起來,上輩子齊瑤喜歡阿淮。
上輩子,他強要了阿淮之後,阿淮並未接受他的提議跟他好。兩人分道揚鑣,仿若那夜隻是幻夢一場。
五月底齊琛領了主持和談的差事,齊瑄照舊負責打理戶部和刑部的事務。起初,齊瑄也沒有放棄探聽和談的進展,誰知六月初,突然出了一個江州知府貪汙稅銀的案子,齊瑄被派去了江州。
查來查去,不過是報錯了賬目,隻治了江州知府一個失察之罪。這輩子回想起來,倒像是有人故意把他調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