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不太能明白這種被寵壞了的大少爺的神邏輯,“你這樣,不怕毀了整個林氏集團?”
林辰神經質的笑起來,“毀就毀了吧,我不在乎。要是能讓那老東西心疼,我覺得也挺過癮的。”
上次照麵就沒看錯,還真他媽是坨垃圾。珞珈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曾世桓你是怎麼認識的?”
林辰卻搖頭,“我不認識。”
白振赫眉毛一挑,手裡的匕首就有要往他另一隻耳朵上去,林辰用力在縮進角落裡,慌忙解釋,“我真不認識!反正我隻需要拿我那份錢就行了,彆的我都不知道。”
“你不認識,他怎麼會成為你們集團的股東?”珞珈厲聲喝問“還有,孫博士的死呢?是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林辰也喊,聲音裡滿是絕望的憤怒,“是柳叔!”
沒聽過的名字,珞珈懵了一下,“誰?”
“他是跟著我爺爺打過江山的元老,現在是集團的名譽董事,所有事都是他教我怎麼做的,跟七星社還有其他人的聯係也都是他!”
一陣極為不好的預感,珞珈呼吸都輕了起來,“他在哪兒?”
“他就住在我們家,現在應該還在那兒。”
珞珈倏然大怒,一腳踹翻林辰,“你他媽不早說!”
林熙剛回去。
——羊入虎口。
珞珈再給林熙打電話,林熙的手機就已經無人接聽了。
林家主宅裡,林熙坐在林天行的床邊,一隻手被用手銬跟他父親銬在了一起,手機一直在想,柳叔當著林熙的麵,把手機關了機,“早知道就不接你回來了。本來懂了善心,想滿足天行死前的願望,想不到你這丫頭這麼不省心。不過這點還跟你母親挺像的。”
最初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已經過去了,林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父親,不能理解地問從小都對她疼愛有加的老爺子,“柳叔,為什麼?”
“因為不甘心啊。”柳叔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個小鋁盒,從中取出針管和藥物,小心的把藥物抽取到針管中,走到林熙身邊,看了看林天行,“林氏集團,嗬嗬。以前不過是個小小的藥店,是我跟你爺爺一起打拚,慢慢的打下了現在的基業。可我得到了什麼?股份被你們林家巧取豪奪,用各種方式稀釋,最後集團成了你們林家的,我隻得到一個狗屁名譽董事的安慰獎。不過沒關係,隻要你們都死了,林氏集團我還可以慢慢的再拿回來。”
床上,林天行身上帶的那些觀測生命體征的設備,數據波動讓人心驚肉跳,林熙擔憂戲握住她父親的手,被病床上的老人反手一把用力握住了,“你當年不過是我父親手下的一個夥計,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林家給你的。”
“你瞧瞧,到現在他還這麼想。”柳叔好笑地看向林熙,又指了指林天心,“不過將死之人,就讓你徒逞口舌之快吧。”
林熙戒備地看著他,“柳叔,你要做什麼?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柳叔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回應道“你放心,我不用再對他做什麼了。”
柳叔微笑著看向林天行正在輸液的藥物,林熙醒悟,連忙拔掉父親手上的針頭,“你給他注射了什麼!”
“已經晚了,三年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重病。”柳叔幽幽地說道“其實三年前,我就在慢慢的給他服用實驗室中的特殊藥物。如果不是怕他暴斃引起彆人懷疑,我早就給他一個乾脆了。”
林天行憤怒的看著柳叔,說不出話來,林熙逐漸紅了眼圈,“柳叔,求你了,讓我送他去醫院。”
柳叔慈愛的摸著林熙的頭發,“乖孩子,已經晚了,沒的救了。”他說著,手下突然用力,猛地揪起林熙,把已經抽了半管兒不明藥劑的注射器對準了她的頸動脈,“放心,你們父女很快就可以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