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元緯若有所思點頭,而後感慨,“小兄弟詩才無雙,詩才無雙啊……老朽佩服。沒想到數十年不曾回鄉,我寧遠縣已出如此詩才,實是寧遠之幸,朝廷之幸啊……”
“來自禹元緯的崇拜值999!”
“來自禹元緯的崇拜值999!”
“……”
在禹家又坐了將近兩刻鐘。
禹元緯沒再和呂方多談,隻又和呂梁說了些關於如何治理一縣之地的見解,讓呂梁大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前者身為翰林學士,眼界、學識都遠不是他可以相提並論。
話說得差不多了,呂梁便帶著呂方起身告辭。
禹元緯竟是親自起身相送。
到門口,禹元緯笑道“呂小兄弟,閒暇時多來坐坐。”
他總算是鬆口了。
這意思,就是默許讓呂方來找他請教科舉的事。
呂梁露出喜色來。
呂方忙拱手道“多謝禹師,小子定多有叨擾。”
“嗬嗬。”
禹元緯笑道“不說什麼叨擾不叨擾,老朽剛剛歸田,這忽地放鬆下來,也是希望有人來陪著多說說話的。不過,以後再登門就不要帶東西了。”
呂方點點頭,“好叻。”
禹元緯是個沒什麼架子的人,是以他也就懶得裝腔作勢,比較隨意。
鑽上馬車。
呂梁說“二郎你這回真是交上大運了,有禹師教導,考個舉人應是不在話下的。到時我再替你去郡城跑跑,謀個好差事。”
呂方隻是點頭。
……
禹元緯看著馬車離去,也回頭,和老仆從門口往正堂走。
老仆說“老爺這是起了愛才之心?”
禹元緯偏頭輕笑道“如此心性、學識的年輕人,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
老仆道“不過總覺得這呂公子還是有些油腔滑調,另外……他之前在寧遠縣的行徑……”
“年少不羈嘛,不是什麼大毛病。年少時能有這樣經曆未必不是好事,以後才能經得住這繁華紅塵的誘惑。”
禹元緯不以為意道“你想想當朝那些個老頭子們,有幾個年少時沒有些風流韻事?”
老仆也笑起來,“老爺您說的是。”
文人雅士,難免風騷。
在大渝朝,讀書人甚至能說是青樓這些地方的主力消費軍。
呂方以前行徑,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當然是下流,但流連青樓,那就算不上了。
若是他也有個讀書人身份,得說是風流才行。
這年頭,風流可不是貶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