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著梁思琪往街上走去。
梁思琪又說“你寫這些鬼怪故事,應該是要打算出版的吧?用本名還是用化名?”
呂方撓撓頭,“郡主以為呢?”
他還真沒想過用化名、筆名這個事。
用筆名,崇拜值能到自己身上嗎?
梁思琪微笑道“若是隻為賺錢,那當然是用化名為妥,譬如那逍遙生,人家不求名,隻求利。而要是要名利,就得用真名了。不過這樣也是有壞處的,在許多大儒和正統讀書人的眼裡,寫小說是上不得台麵的事,特彆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小說。譬如你,明明有詩才,卻去寫這樣的小說,會被他們認為是嘩眾取寵,說不得要低看你幾眼。甚至,在朝中都不受待見。”
呂方砸吧砸吧了嘴,“那郡主您的意思,是讓我用化名了?”
梁思琪點頭道“用化名最好。”
“嗯。”
呂方應了聲。
心裡也打定主意,就用聊齋誌異這本書試試。
要是能收到崇拜值,那當然是求之不得,悶聲發大財。
要是收不到,到時候自己再用真名出彆的小說就是。不過浪費五百點仇恨值而已。
……
潭洲城這些日子沒有宵禁,是以街道上頗為熱鬨。
各種小攤小販,隨處可見。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
有出來獵豔的公子哥,亦有出來散心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們。隻姿色,顯然沒人能比得上身邊的梁思琪。
即便是蒙著麵紗,梁思琪光憑身段,也引得不少人連連側目。
牲口,哪個年代都不缺。
有湘水從潭州城內過。
河岸兩側是潭洲城內最為熱鬨的地方,茶樓酒肆林立,更有許多首飾店、布店、衣服店等等。
當然擺在外麵的小攤就要更多了。
街道上鋪著不平整的青石地板,上麵懸掛著許多燈籠。恍然讓呂方有種錯覺,好似回到前世的那種旅遊古鎮。
有花船,停靠在湘水岸邊。
長袖善舞的紅倌兒們在那裡搔首弄姿。
老鴇們殷勤呼喚著恩客。
迎來送走。
梁棟這家夥是個色胚,瞧見這些就眼中放光,對梁思琪道“姐,你們逛著,我去花船上找地方歇會兒。”
梁思琪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梁棟如逢大赦,笑眯眯地帶著個武師去了。
梁思琪和呂方繼續並肩而行。
隻兩人身份地位差距終究太大,氣氛似乎有點兒尷尬。梁思琪不開口,呂方也不知道說什麼。
走在街上,和這熱鬨的街道似乎有點兒格格不入。
半晌,梁思琪回頭瞧向那武師,走到他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呂方沒有聽得清楚。
隻見那武師皺了皺眉頭,然後就立在原地不走了。
梁思琪又走回來,微笑著對呂方說道“咱們走吧,以前很少出王府,還真不知道潭州的夜晚有如此熱鬨的景象。”
呂方點點頭,“我在寧遠縣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熱鬨場麵。”
說著,瞧向路邊的那些小攤,道“郡……梁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梁思琪顯然是沒吃過這些路邊攤的,有些遲疑。
呂方笑道“這些路邊的小吃往往是很好吃的。”
梁思琪意動了,輕輕點頭。
走路總是很容易餓肚子。
呂方便走到旁邊的小攤上,要了兩碗臭豆腐,兩片蘭花乾子。然後衝著梁思琪揮手,示意梁思琪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