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門有點凶!
而他的話音還未曾落下,陳幼熙也從車上躥了下來。
她剛落地,腳尖輕勾,一柄跌落在地上的短刀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被她接在手中。
繼而,一個橫劈。
一個正被她美色所驚,些微發愣的山匪便被她乾脆利落的一刀斬在腰上。
“唔……”
瞪圓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之色,繼而躺在地上。
大概臨死都還在想,這麼美若天仙的娘們,怎他娘的下手這麼狠辣。
呂方餘光瞥見這一幕,心裡也是臥槽。
這……看陳幼熙這架勢,不像是沒見過血腥的啊!
俏臉含煞,可是比自己鎮定得多了。
需要被保護的人好像是自己?
終究是錯付了?
隨即便連忙收斂心神,和近前的山匪搏殺。
竹兒和陳幼熙這一六品、七品武師的加入,自是大大緩解了呂方的壓力。
雖然這些山匪中也有武師,但大多都還不入品,九品都是罕見。
他們人多勢眾,卻是很快落到下風。
躺在地上血泊中的人轉眼便又添了幾個。
有機靈些的漸漸往後麵躲去,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嗷嗷叫喚地向前衝殺。
而最讓人心驚膽戰的,自然還是老蕭無疑。
呂方已經不是初次見到老蕭出手,仍然震驚。
赤手空拳的老蕭對付這些山匪已經是如秋風掃落葉,當他持刀在手,就更是摧枯拉朽。
有刀在手的老蕭,便仿佛變了個人。
不。
是變成了把刀。
這世上最鋒芒畢露、堅不可摧的刀。
雖仍然駝背,身形佝僂,但那股氣勢卻仿佛能直破雲霄。
刀鋒卷黃塵。
卻又乾脆利落至極。
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
出刀,必飲血。
才短短幾分鐘過去,被他斬殺在地的山匪便已經有十數個之多。
無人能攖鋒芒。
宗師!
通玄宗師!
這便是通玄宗師!
廝殺,往往就是氣勢的較量。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山匪還算是凶悍,當人數折損過半,才徹底潰敗。
那持著六環刀的山匪頭領早就傻眼,躲在人群後頭隻是呼喊。而這時,自然是連喊都喊不住了。
他亦滿臉都是驚懼之色,敲得小弟不再聽使喚,隻得咬牙道“撤!撤!”
然後自己麻溜的向著山裡跑去。
老蕭並未追殺那些潰散山匪,隻回頭瞧向呂方,問道“呂小子,留住他否?”
此時,呂方、竹兒、陳幼熙麵前的山匪也都已經潰散。
再留下來,是找死。
哪怕是偽八品,再加上六品、七品,也實在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啊!
剛剛呂方、竹兒、陳幼熙並肩作戰,就好像是一堵攔在馬車麵前的牆,他們的弟兄是觸之既死。
呂方喊道“留下!”
繼而嘴角微微勾起,“我非得讓他知道我的名字。”
還不需要知道死人的名字?
誰允許他裝這個逼的?
老蕭再無話,隻見手中短刀脫手而出,如利箭般向著那山匪頭領射去。
十數米遠的距離,眨眼及至。
呂方看到山匪頭領的右腿被齊根切斷。
他還因為慣性向前麵衝了數米,繼而,撲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右腿根部痛叫起來。
但他的那些弟兄,卻已經完全顧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