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門有點凶!
其後十日,呂方都是在茶陵軍大營內幫助呂梁練兵。
站軍姿、體能訓練、拉練等等。
每日裡都將茶陵軍大營內的這些將士折騰得夠嗆。
但又算不上故意整治他們。
並沒有收獲多少仇恨值。
但僅僅是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茶陵軍的風氣和之前的確已經截然不同。
起碼沒有人敢再在軍中懶懶散散,甚至喝酒作樂。
也沒那個力氣。
莫說呂梁,連韓飛鴻等人都覺得驚訝。
沒想到呂方這簡單的訓練方式,卻能取得這樣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呂方還隻是個白身,他們實在想不到他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辦法。
眼瞧著距離七月底隻剩下幾天的時間。
呂方估摸著蔬果培養基地內的蔬果應該是已經成熟了,帶著江子墨清晨時分離開軍營。
把訓練軍卒的事情丟給了韓飛鴻。
兩人佩劍仗馬,江子墨更是穿著吏服。路上並沒有什麼不起眼的小毛賊敢找他們的麻煩。
在上午時分就到達幽縣縣城。
如今的幽縣和一個多月前儼然已經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主要官道已經經過修繕,都用黃土夯實,甚至路邊雜草都已經拔掉。未必很實用,但起碼看著光鮮。
而且幽縣匪患已滅,官道上來往的商隊和人流明顯比之前要多了。
臉上也沒有慌慌張張的氣色。
呂方還是有點兒小驕傲的。
畢竟這其中有部分就是自己的功勞。
自己事了拂衣去,但幽縣百姓絕對因為自己而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就是劉茂那個家夥也趁機分了杯羹,撿了個現成的,讓他暗暗不爽。
不過想想自己和劉茂貌似也沒有實際的恩怨,大多數時候都還是自己占了上風,也就作罷。
官場就是這樣。
自己的背後有梁思琪,劉茂的背後有潘南漳,就都不可能吃虧。
吃虧的,隻能是盧德業那些人,和幽縣以前那些因為辦事不利而被入獄的倒黴蛋們。
到幽縣縣衙。
衙門口守門的兵丁顯然還記得呂方,連忙給呂方施禮,“呂公子。”
呂方和江子墨翻身下馬,道“劉縣令可在衙內?”
“在的。”
守門兵丁連忙答道。
有人上前牽馬。
有人領著呂方、江子墨往裡麵走去。
直到劉茂的辦公室。
守門兵丁在外敲門,“縣令大人,呂方公子來了。”
屋內,正在處理公文的劉茂頓住,抬頭,臉色古怪。
這個煞神怎麼來了?
隨即想想,卻還是親自起身去打開屋門,看到外麵嘴角含笑的呂方,微愣。
呂方輕笑道“劉縣令,久違了啊……”
劉茂看著呂方如沐春風的模樣,儼然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
旋即心裡泛出濃濃苦澀。
嚴格來說,現在呂方和他已經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
說不好聽些,他已經不配被呂方給放在心上。
他可是聽說了,之前呂方在潭州就已經時往來無白丁,和世子殿下他們那些人稱兄道弟。
那還是他劉茂能夠觸及得到的層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