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門有點凶!
這晚上,梁棟、盍去病、薛良策等人誰都沒有自取其辱地提議要玩行酒令、投壺等遊戲。
有呂方這個遊戲黑洞在,做這些遊戲簡直就是毫無體驗感。
沒誰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們怎麼說也個個都是潭州數得著的青年俊彥,被人碾壓的感覺,可不好受。
一眾人隻是飲酒。
多數時間都是和陪坐在自己身邊的花魁娘子說話。
庾香、牡丹這些花魁娘子們則是先後獻藝,或彈琴,或舞曲,或琵琶,各有千秋。
芍藥也紅著臉蛋到酒席正中舞了一曲。
途中眸波流轉,時而看向呂方。
梁棟等人都瞧出來這還遠遠沒有修煉到淩波、牡丹這些花魁娘子那樣境界的小姑娘的心意,衝呂方擠眉弄眼。
等芍藥坐回到呂方身邊,梁棟道“方哥兒,芍藥姑娘這曲舞可是給你看的。你不打算做首詩回禮?”
顯然是看熱鬨的不怕事大。
當然,或許也還有彆的心思。
呂方瞧瞧芍藥。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正是情竇初開年紀的小姑娘對自己有點兒心思。
但是……
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替芍藥贖身不算是什麼大事,但贖身回去以後如何安排卻是個麻煩。
不管是讓芍藥做陳幼熙的丫鬟,還是讓芍藥以後幫著自己管理生意。帶回家去,就不好再往外麵趕。
這年頭,丫鬟很多是終生製的。帶回家,那就等於是變相的收作了女人。
呂方還沒到那份上。
若是見到個女人就帶回家,以自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光輝形象,以後女人還不得多到數不清?
借著酒意輕輕搖頭,道“今兒個喝多了,實在是做不出來了。”
芍藥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去。
雙眸中儘是幽怨。
……
到夜色漸濃。
梁棟、盍去病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對風月場所食髓知味的人,又加之明日還得去學堂上學,便就散席。
庾香、淩波等花魁娘子都起身相送。
剛出門,芍藥卻是對呂方道“呂公子,小女子稍有不適,今日便不送你了。”
然後也不等呂方說話,就低著頭離開。
呂霖輕輕用肩膀撞了撞呂方,嘿嘿直笑。
呂方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
到樓下。
在庾香娘子等人的“依依不舍”目光中,梁棟等人各自登車離去。
他們都家世不俗,自有馬夫駕著車在外麵等候。
“方哥兒,我送你去節度使府?”
呂霖衝著呂方說道。
也學著梁棟叫“方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