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緊接著,便紛紛都露出疑惑之色來。
屈元正搶在隗皓弼麵前冷笑說道“羅鬆唐,你怕是失心瘋了吧。十七皇子?哪朝的十七皇子?”
他和隗皓弼一樣,是早就旗幟鮮明的新皇派。如今羅鬆唐已然表明自己態度,等於撕破臉皮,他自然直呼名字了。
如果不是這會兒被山寨高手們圍著,甚至可能已經上前要和羅鬆唐拚命都說不定。
“當然是先帝的十七皇子。”
羅鬆唐道。
再度放出重磅炸彈。
“十七皇子乃是當年先帝臨幸宮女所生,宮變時,尚值懷胎數月,是以僥幸免難,和九皇子殿下一起到了潭州。”
“臣,羅鬆唐!叩見十七殿下!”
說著,羅鬆唐忽然很是鄭重地跪在了呂方的麵前。
他這是造勢。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
但在這種氛圍之下,仍是讓得不少人瞬間眼眶通紅。
“叩見十七殿下!”
高順、老何、王守幸等人都跪倒了。
“叩見十七殿下!”
山寨近兩百號高手也都跟著跪倒。
“叩見十七殿下!”
“叩見……”
接連有呼聲起,隱隱夾雜哭聲。
在那兩百餘被圍著的成都郡官吏和他們的家眷中,一時間,也有不少人跪倒。
繼而,跪倒的人越來越多。
從十數人變成數十人,再變成上百人。
到最後,兩百餘人中,竟是得有大半部分都跪倒在了地上。
其中不乏這成都郡的實權大員。
他們,都是心念的前朝的人。
也是他們,這些年來始終和羅鬆唐在堅持抵抗,京都那邊派來的人對成都郡的“侵蝕”。
隗皓弼、屈元正等數十人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知道自己這些人在成都郡始終沒占上風,但此時看到這幕,縱然再有胸襟,也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你!”
而當汪合鬆也突然跪下的時候,隗皓弼更是差點吐血。
他怎麼著也沒有想到,自己到成都府後引以為最大助力的汪合鬆,竟然也會是羅鬆唐他們這邊的人。
他當年可是皇上親自委派下來的啊!
在汪合鬆旁邊,還有其餘不少注意到他下跪的人,也都是露出意外之色來。
唯有羅鬆唐等寥寥數人,微笑以對。
如轉運使這般重要的職位,若非是他們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讓汪合鬆在這個位置上待這麼長的時間。
“亂臣賊子!”
“爾等都是亂臣賊子!”
隗皓弼到底還是出離了憤怒,“慶餘帝昏聵不堪,以致大渝民情困苦!當今聖上雄才大略,甘願背負逆賊之名,實是為大渝百姓、大渝江山之千古而考慮,難道這些你們都看不明白嗎?這些年來,大渝日漸繁榮,百姓得以安穩度日,難道你們都看不到嗎?”
他並非是強辯。
他的眼神,告訴了在場所有人,他的內心就是這般想的。
“昏聵不堪?雄才大略?”
這個時候,呂方冷笑著走到了隗皓弼的麵前,“本想你也算個讀書人,沒想到,竟然能愚蠢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