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爵逸是如此厭憎我,那麼……一來,他不會領我的情、絕不會讓我去顏府,更不會相信我,興許還會認定我是想去加害他的心尖寵呢!”
“二來,那個丫鬟也來得實在是太巧,顏書瑤應該是除了身體病不輕,心病才是最嚴重的。”
身體上的病痛葉霜柔有的是法子,心病那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嗐!顏書瑤隻需戰爵逸這道心藥,我若去了隻會添堵、讓她病上加病。屆時,戰爵逸肯定恨不得立刻殺了我。”
然而對於倏然住嘴、正心思電轉中的葉霜柔,戰爵逸卻嘴角勾起了一抹無比譏諷的冷笑。
“哼!你隻能與公雞拜堂,拜不拜隨你。還有,你可記好了,在本王麵前你隻能用敬語和謙稱。”
深山老林裡放養長大的葉醜女,不僅沒有半點兒自知之明、更是不懂規矩。
“……”葉霜柔徹底的無語了,說真的,她對他的話並不覺得意外。
倏地,戰爵逸扔掉手上喜綢,‘唰唰唰’地幾把扯掉昂貴的喜服、配飾,露出裡麵那身墨色衣裝。
隨即,他又向春喜矜貴的抬手一揚,“走!”
春喜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恭敬領命“是,翊王殿下。”
戰爵逸麵無表情的踩過地上的喜服、配飾,大步流星的絕決離去。
春喜見狀,連忙竭力按捺下竊喜之情,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漬,向眾人欠了欠身,就小跑著去追戰爵逸了。
葉霜柔雙手緊緊的攥著喜綢,僵在原地,久久不動。
她雖然不曾見過長大後的戰爵逸,但剛才她透過喜帕的邊沿,這便已經看到了地麵上的些許情形。
再憑借她之前聽到他幾句簡短又無情的話,而今她也深知他和傳聞中一樣!
“翊王殿下的柔情蜜意,隻對顏書瑤小姐才會展現出來的,而其他人都隻能見到他,那宛若地獄修羅般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這一麵。”
自家王爺這一走,劉管家又未歸,一些下人就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方才王爺那般急著趕去顏尚書府,這場婚禮可真是一言難儘啊!”
“哎呀,這本來就是王爺被逼的無奈娶親,他跟顏書瑤小姐才是兩情相悅、天生絕配的。”
“嗐!是王爺太孝順,根本就無法違背老太後的臨終遺命,隻能這般委屈他自己了。”
“哼!醜女太不要臉了,竟然還真敢厚顏無恥的嫁進我們翊王府來。”
“哎,王爺和顏小姐好可憐,方才小丫鬟說顏小姐已經病了好久,又不肯好好服藥治病,病迷糊了都還喚著王爺呢!”
“正是顏小姐病得太厲害,小丫鬟這才背著她跑來跪求我們王爺的嘛!”
“依我看,其實王爺、王妃、顏小姐都是可憐人,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嘁!李嬸子,醜女有什麼好可憐的?若不是因為她,我們王爺早跟顏小姐成親,說不定如今都已經兒女雙全了。”
然而,如此這般的悄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