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馮堅頂著被戰爵逸死亡凝視著深度恐懼感,狠狠地甩了甩頭,想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甩出身體去,同時也在強行按捺下心中越升越高的恐慌與焦慮。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的看向戰爵逸,賠著笑臉趕緊解釋。
“嘿嘿嘿……翊王殿下,小人真的不明白您方才所言的那些人和事。小人與師兄的確是‘馮堅’和‘魯順’,也真是遙城人士。在早些年間,我倆確實有做過一陣子的江洋大盜。”
“隻不過,後來我們在某次作案時曾遇一位得道高僧,被其重傷、訓戒之後。”
“又多次被實力不俗的捕頭們圍攻過,我和師兄饒是最終能夠逃脫,但還是危險至極。我倆便決定暫時金盆洗手了,雖然沒能真正的改邪歸正,但……”
馮堅說到這裡,根本就沒膽再看一身冷冽霸厲氣息凝聚的戰爵逸。
他顫著聲音,繼續道“但也從此收斂了許多,至少沒再明擺著的去打家劫舍了。可是隻要……隻要一有重金之下,我倆還是會為金主做任何事情,並且竭力效勞的。”
馮堅當然是絕不承認戰爵逸所說之事,卻又不得不帶些‘技巧’地坦白他與魯順所乾過的壞事。
即使他與師兄至今都沒有成親,早就打算好了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了。
可他倆各自都還有一幫家人的,可不能禍及到他們一眾老少的身上去。他家中尚有老母親,也有兄弟姐妹好幾個,且是個個都已成家,孩子也多。
他搞來的那些肮臟錢財,除了自己儘興的吃喝玩樂、肆意揮黴。
他每每也有給到家人一些金銀財寶的,讓他們全都過上了很不錯的舒適生活。
而師兄那邊的情況,也跟他這頭是差不多的。
可謂是臭味相投的師兄弟!
“哦?是嘛?”戰爵逸聽罷,則是不以為然的挑了挑劍眉。
隨即,他的雙手交疊互相摁壓著,瞬間就發出指關節間‘哢哢哢’的一陣脆響聲。
他的一雙星目直射在馮堅麵如土色的臉上,言語幽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與師兄魯順此前為顏府、為顏書瑤所做的任何事,也皆是為了一筆重金而已,絕無其他人和事的關係?”
馮堅此際雖是已經怕得不行,卻仍然在強顏歡笑,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翊王殿下,確實如此,確實是如此的啊!而且小人甘願對天發誓,倘若小人真有半句假話,必遭天打五雷轟頂,絕對不得好死!”
他多年來乾了不少的壞事、滿手血腥,也肆意揮霍、安逸享樂了那麼多年。
真要是死了,也算死得值了。
但是假如那件大案一旦被翊王查實,不僅會牽連甚廣,他還被判個誅連九族的重罪的話,那他的一幫血脈至親就首當其衝的被禍及到了。
故而他馮堅寧死,也絕不能泄露有關那起案件的丁點兒事情。
戰爵逸聽罷,又見馮堅的一副視死的神情,再想到此人背後的種種顧慮,也認定從馮堅口中絕對問不出與那起大案相關事情的真相。
於是,他對身旁的戰凜打了一個手勢,又清冷地道“知道該怎麼做的吧?”
戰凜頷首低眉“是,王爺,屬下明白。”
說罷,他就趕緊上前,抬手先封住了馮堅的穴道,再將布條又綁回了馮堅的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