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春喜,還真是無比的痛快!
又何需回避?
李誌高點點頭,但笑不語,放下了肩上的藥箱,隨即他便持刀走向床邊,春喜也拿著小碗當即跟了過去。
而床上的男人,似乎這才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唔唔唔——”
“啊啊啊!”
他一邊張開嘴巴,卻隻發出這種單字節的聲音,一邊慌亂又痛苦的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奈何!
這個男人都還沒能翻身坐起來,李誌高就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腕,擼起他的袖子,一刀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男人立馬大張嘴巴,卻是隻能發出這般的失聲慘叫,再仔細一看,他的嘴巴裡麵已經沒有了舌頭。
饒是如此,他也並未得到李府醫與春喜的絲毫同情之心。
李誌高正忙著攥緊這個男人血流如注的右胳膊,拉向了此刻已經蹲下身來的春喜的跟前。
春喜手上的小碗,也順勢接著男人右臂蜿蜒流淌下來的鮮紅血液。
霎時,在這密閉空間就發出了一陣詭異的聲響。
“滴滴噠!滴滴嗒——”
小片刻後。
這便接有了半碗的鮮血,春喜就對李誌高說。
“李大夫,這次所需的血已經差不多夠了,現在你就先給這個廢物止血、包紮傷口,切勿讓他真的死了!要繼續留著他,還有用處的!”
幸虧當初,老爺、夫人他們並沒有讓人直接要了這個色胚的狗命。
這,才給了狗賊一個還有點兒用處的機會!
李誌高聽罷,點點頭,應下了“嗯嗯,好的春喜姑娘。”
語畢,他連忙放開了痛得瑟瑟發抖的男人。
又走到一旁,拎起地上的藥箱,走回了床邊,他動作快、狠、準的拔掉男人右臂上的利刀。
“啊!啊——”
男人當即又痛得來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都在不住的顫栗著。
本身就已經是瘦成了皮包骨的、個子也算是較高的他,此際也就更像一具被雷電劈中的骷髏那般抖個不停,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又過了小片刻。
李誌高這就處理好、並包紮好了男人的傷口,便背上藥箱,與端著裝血之碗的春喜一起疾步離開了。
此時的男人,依舊疼得來齜牙咧嘴,不時痛苦的嗚咽著。
“啊嗚啊——”
一身邋裡邋遢的他,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毫無焦距的望著密室的上方,卻已經是淚如雨下。
本就已被廢掉、剛剛又被插刀放血的右臂,根本就動也不能動。
而他完好的左臂卻猛地抬起,正毫無章法的亂抓、狂舞;完好的右腿也在亂踢、亂蹬,仿佛以此就能減輕一點兒自己身心的痛苦。
同時,也能發泄他心中的憤恨與不甘!
如此這般一陣之後,男人又虛軟無力、沒聲沒息的躺屍似的躺著,完全是一動也不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