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浪人從彈棉花開始!
時間一天天過去。
同學婚禮已經是一周前的事。
這一周來,黃小仙每天沉浸在工作中,喬山則是和馮佳期感情日益升溫,逐漸征服了這個女人的心。
餘歡水三天前出院了,隻是精神依舊恍惚。
精神恍惚的還有甘紅,她還去看了心理醫生,甚至去山上求了道安神符。
她總覺得那天看到的喬山,是餘歡水的魂魄。
……
就當喬山以為一切就這麼歸於平靜,能夠從彼此糾纏的感情中脫身之時,這一天剛下班,他再次受到了黃小仙的電話。
來到兩人租的房間,時隔七天,兩人再次相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隻是……”黃小仙神色有些緊張“我的金婚客戶打電話,張阿姨她……我擔心……”
“沒關係,有我呢。”喬山溫柔依舊,寬慰著黃小仙。
兩人來到醫院,
迎接他們的是一位頭發稀疏的瘦弱老頭。
“黃小姐,不好意思,本來不應該麻煩你的。”
“但我就是……怕……”
老頭站在病房門口,局促的像是一個小孩,眼睜睜看著病房裡操縱者各種儀器,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雙手微微顫抖。
“玉蘭這次可能等不到辦婚禮了。”
……
黃小仙陡然抓緊了喬山的胳膊,眼眶有些濕潤。
喬山眼神掠過黃小仙,看向站在最左邊的瘦弱老頭,眼神有些古怪。
雖然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但真的太像了!
老幺!
是你嗎?
他當初穿越第一個世界去了抗戰時期,身份是一個半大小子,名字叫做順子,還有一個大侄子叫做老幺,和眼前的人簡直一模一樣!
“請您節哀。”
醫生和護士緩緩從病房裡出來,通知了結果。
瘦弱老頭陳書坤身體恍惚了幾下,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顫抖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封書信,聲音沙啞道
“你張阿姨走了,她先走了,她不能臟著臉走啊。”
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巾,老頭顫顫巍巍走進病房,輕輕拭去躺在床上老婦人臉上的臟汙。
……
黃小仙打開書信,看到上麵的內容,再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喬山歎了口氣,沒有去關心黃小仙,徑直走進了病房。
他都忘了這個叫做陳書坤的老頭,和世界的老幺都是由同一個人扮演的了,當初他還說等抗戰勝利了,就給老幺說個寡婦,結果回歸的太急切,承諾至今沒有實現。
今天就憑這張老旮遝臉,自己說什麼也要幫上一幫。
“讓我來試一試……”
拍了拍陳老頭的肩膀,讓他退到一旁,喬山從口袋裡取出一套銀針,取出最大的一根銀針,徑直彈入老婦人眉心,麵部和手掌其他的穴位也在片刻之間紮上了毫針。
還不等悲痛的陳老頭反應過來,
喬山一掌拍在老婦人心臟處,一股蓬勃元氣緩緩滲入衰竭的心臟。
噗通!
噗通!
旁邊的電子儀器忽然再次規律的跳動起來。
……
老婦人的死亡是因為心臟功能衰竭,和陳大壯腦子被撞的意識渙散不同,隻要搶救及時,在他金丹期修為的元氣下,還是能夠和閻王爺討要點時間的。
眼看著老婦人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喬山大手一揮將銀針瞬間收回,看向旁邊震驚的熟麵孔老頭,笑道
“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彈棉花,不過相見就是緣分,我隻能給她續一個月的壽命,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
不等老頭說話,喬山便走出了病房。
彈棉花?
什麼彈棉花?!
老頭看著喬山離開,這才回過神來,想追上去道謝,卻是被清醒過來的老婦人喊住
“老陳……”
“玉蘭!”
老頭顧不得去追喬山了,連忙跑到床前,緊緊握住了眼前相濡以沫走過一生妻子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
……
“彆進去了,把時間留給他們自己吧。”
喬山拉住了想要進病房的黃小仙,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酒精濕巾,坐在走廊座椅上,一一將銀針擦拭一遍收回皮包。
隻是暫時這樣,等回去後還要再清理一遍。
“陸然,你怎麼會醫術?”
黃小仙聽話的坐在喬山身邊,錯愕的看著神色淡然的喬山,心臟噗噗的跳動,說不清是激動還是興奮。
她剛才站在病房門口全程觀看。
被醫生宣布死亡的張玉蘭阿姨,在喬山手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居然就將人救活了過來。
這種神乎其技的醫術,她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七年時間,卻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麵對喜極而泣激動的黃小仙,喬山淡淡笑道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其實……”
他忽然止住話頭,看向走廊另一頭,那裡站著一道靚影,穿著一身淡素長裙,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一起的喬山與黃小仙。
不是旁人,正是馮佳期。
見到自己被發現,馮佳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喬山苦笑一聲,看看黃小仙下意識鬆開握著自己的手,再看看轉身離去的馮佳期,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來伸手揉了揉黃小仙的腦袋,輕聲道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