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姘頭來了_天下第一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章姘頭來了(2 / 2)

秦玖一愣,然後忍不住撇嘴,看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黃毛。

黃毛沒領來枇杷,倒領來了顏聿,讓她挺意外的。她掃了一眼顏聿,在心內嘀咕了一句沒有溫文爾雅的氣質,臉上就不要掛溫和無害的笑容,這樣讓人更覺得可怕好吧,彆人會被嚇到的好吧!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顏聿,瞬間奪去了一室的光華。

黑衣人頭目也被顏聿初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隨即就鎮靜了下來。他這邊的人數明顯比顏聿那邊多,何況他們手中還有一個秦非凡。

“既然嚴王大駕光臨,在下就不客氣了!”黑衣人頭目捂著尚且還在淌血的手,陰沉沉說道。

“好說,本王也不會客氣的。”顏聿說得輕淡,不知為何,秦玖卻從他話裡聽出了金戈鐵馬的霸氣。

黑衣人頭目瑟縮了一下,眯眼掃見榴蓮還在自己手下之人的佩刀之下,冷笑著說道“嚴王大人,你想要從我手裡救走這兩個人,卻不是那麼容易,你的箭再快,總快不過我們手中的刀。”

顏聿負手輕笑,眉頭輕挑,慢悠悠道“既然你自詡自己的刀快,那我們比試比試如何?你說砍,我說射,看看是你手下的刀快,還是本王手下的箭快!”

黑衣人頭目冷冷一笑,他就不信了,架在榴蓮脖子上的刀會比顏聿的箭還要慢。而且他也不信,顏聿會拿榴蓮的命開玩笑。

“好,那就一言為定!”

秦玖知道顏聿是要救榴蓮,但這種方式,真的萬無一失嗎?她看了顏聿一眼,卻見他轉首朝她悠然自得地笑了笑,那笑容裡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這一刻,秦玖選擇了相信顏聿。

“看到我手中這個玉佩了嗎?”顏聿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玉佩,衝著黑衣人頭目晃了晃,“本王將這個扔出去,在落地那一瞬間,你喊砍,我喊射,我們的人同時出手如何?”

黑衣人頭目皺了下眉頭,將方才射在自己手上的箭頭折了下來,淡笑道“王爺的玉佩多值錢,摔了太浪費,用在下的吧!”

“好說,你倒是謹慎,生怕本王使詐,也好,就讓你來扔!”顏聿懶洋洋道。

那人將手中的箭頭扔了出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箭頭上麵,就在箭頭即將落地時,他高聲喝道“砍!”顏聿喊的“射”在黑衣人頭目之後。

那人覺得自己這邊贏定了,殺了這個秦尚書,再殺秦玖,最後再殺顏聿。

意料之中的慘叫響了起來,他冷笑著回頭,卻驚駭地瞪大了眼睛。

原本持刀押著榴蓮的人,咽喉上插著一支白翎箭,雙目圓瞪,手中的刀軟軟落在地麵上。而被押在地麵上的榴蓮,此時已經被一個年輕的男子救了過去。

那個男子正是枇杷,秦玖見狀,早已攜著黃毛,悄然退到安全的地方觀戰。

黑衣人頭目不可置信地看著顏聿。顏聿伸出一隻手,在他前麵晃了晃,慢悠悠道“不是本王使詐,而是你太笨。你知道戰場上是怎麼發號施令的嗎?不是喊出來,而是用信號。看到本王的手了嗎?本王的手就是令旗,本王指哪兒,箭就射哪兒。”

黑衣人頭目一想,的確發現在喊射之前,顏聿的手指動了一下。

“你這是使詐!”黑衣人頭目怒聲說道。

顏聿似笑非笑地勾唇,“是又如何,你又沒說不許使詐!你要不要見識一下!”顏聿說著,右手三指微屈,食指和拇指指點著前方,動作極快、極輕,點了七下。

七道勁風從黑衣人頭目身畔掠過,接著便是七聲倒地的聲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他餘下的七名手下便倒地身亡了。可見,方才守在門外的人,也是這麼被殺的。

快!準!狠!箭箭射中氣管,令人無法發出慘叫。

黑衣人頭目身子不可遏止地抖了一下,腳步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眼珠瞪著,驚恐地望著顏聿的右手,生怕他冷不防抬起來對準了自己。

顏聿若無其事地玩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碧綠色的扳指,一會兒舉起來,一會兒揮揮手朝著秦玖肩頭上的黃毛打招呼,笑得純良無害。黑衣人頭目又退了兩步,一扭頭就要咬向自己的衣領,作為死士,衣領上浸的都是劇毒,若是任務失敗,便隻有自儘。

顏聿的食指輕點,一箭呼嘯著朝黑衣人頭目射去,恰射在他麻穴上,他身子一僵,頓了一下。顏聿冷笑著五指分開,手指變幻著輕點。

隻聽得嗖、嗖、嗖、嗖、嗖,五支白翎箭朝著黑衣人頭目同時飛去,分射他身上五處大穴,封住了他的退路。其中兩支箭射中了他的膝蓋,黑衣人頭目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顏聿長眸微眯,靜靜地與他對視片刻,忽而唇角輕勾,懶懶笑道“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要是說了,本王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你看到這些箭了嗎?若是幾百支箭射在你身上,讓你鮮血流乾而亡,是不是很有趣?”

黑衣人頭目覺得一點也沒有趣,他伸出未受傷的手,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抬頭看到眼前不遠處對準自己的一支支白翎箭,在燭火下閃著幽冷的寒光,他慢慢閉上眼睛,低聲道“我說!我的主子是一個老嫗。”

顏聿頗感興趣地挑眉,“她叫什麼名字?”

“鐵……拐……”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顏聿湊過去想要聽清,卻見黑衣人頭目突然目露凶光,縱身躍起,揮刀朝顏聿胸前砍去。

秦玖沒想到這人雙膝受箭,還能突然暴起襲擊。她一驚,本能地向前挪動腳步,但意識到自己衣袖中已經沒有了絲線,心中頓時一慌,但足下卻沒有停止,而是更快地衝了過去。

顏聿也沒有躲閃,就在黑衣人頭目即將砍中他時,一支支白翎箭射中了他全身要位咽喉、左胸、眉心,每一支射中的都是致命之處。

閃著寒光的刀在距離顏聿身前寸許的地方停住,以悲壯的姿勢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那把刀揮動過程中帶起的冷風蕩起了顏聿的發絲,鬢邊、額前的發絲被拂起,又慢慢回落到顏聿的臉上。

他慢慢轉身,望著秦玖。他唇角含著的一絲笑意一點點擴大、加深,成為一個豔絕人寰的笑容。就猶若一朵花,從最初的含苞待放,到慢慢舒展花瓣,終至盛放的絕麗。

秦玖停住了腳步,她竟然忘記了顏聿那邊還有弓箭手在,看來是她白擔心了。她盯著顏聿臉上令人窒息的笑容,暗罵一句沒事笑得那麼騷包乾什麼,會晃瞎人眼的好吧!至於這麼高興嗎?

顏聿並不知秦玖心中腹誹,麵朝著她張開了懷抱,兩條修長的手臂優雅地伸著,那種架勢似乎可以將天地儘攬在懷裡。麵對著顏聿張開的懷抱,秦玖心頭怦怦亂跳兩下,她斂下了睫毛,猶若扇麵一般的睫毛在臉上映出一道淺褐色的陰影,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緒。

對於顏聿忽然多了幾個這麼厲害的手下,說不定還有更多,她表示很驚訝。想起當日在秋募會上,他說自己手下沒高手,讓她去和顏夙比武就有些氣惱。

她也不看顏聿,也不理顏聿,轉身朝著榴蓮走去。

顏聿看著自己張開了半天卻依然空蕩蕩的懷抱,有些失落地垂下手臂,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他近乎無賴般地大步跟在秦玖身後,低聲問道“讓我看看你,傷到了哪裡?疼不疼?”

秦玖依然不說話,隻是快步朝榴蓮而去。

顏聿覺得自己很受傷。

這種情況下,正常的戲碼不應該是女子感激涕零地投懷送抱?若是運氣好點可能還會有個香吻,運氣再好點,可能還會以身相許嗎?怎麼到了他這裡,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也就算了,還甩給他一個冷冰冰氣呼呼的背影?

不過想到剛才黑衣刺客攻擊他時,秦玖似乎很擔心的樣子,他心情又好了起來。顏聿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玖身後,看到她的手腕還反剪縛在身後,忙攔住她,“我給你解開手腕!”

這次秦玖倒是站住了,顏聿低下頭,小心翼翼將綁住她手腕的繩子解開了。繩子勒得太緊,秦玖白皙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青痕。不過,這點青痕相對於秦玖身上被刺客劃的那一刀輕多了。

顏聿眉頭皺了起來,秦玖不以為然地甩了甩胳膊,客客氣氣道“多謝嚴王大人了。”

顏聿頗失落地咳嗽了聲。

六個弓箭手此時已經收起了弓箭,整整齊齊站在門口處盯著顏聿,看到顏聿的樣子,臉上神情都有些怪怪的。在自己屬下麵前丟麵子什麼的,貌似很丟人。

榴蓮平躺在一側的桌子上,身上傷痕累累,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黃毛飛到榴蓮身上,見到榴蓮閉著眼睛不說話,伸嘴啄了啄榴蓮的臉,見榴蓮還不醒,又要去啄榴蓮的耳朵。

秦玖一把抓住黃毛的翅膀將它拽了過來,她伸手掀開榴蓮身上的衣衫,看到他胸前隆起的一道道鞭痕,心中一痛。

枇杷在一側道“刺客下手挺狠,不過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他身子弱,需要休養段時日。”

秦玖又檢查了榴蓮身上的其他傷口,看到確實如枇杷所言隻是皮外傷,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道“帶他回府吧!”

枇杷點了點頭,不過看著榴蓮身上的傷有些為難。

顏聿用眼角一掃自己那六個弓箭手,意思是說,趕緊將這個傷不太重的礙事的榴蓮弄出去。幾人會意。一人將大屋內散落的板凳腿拾起來,一人出去尋了些藤條進來,一人叮叮當當敲打了幾下,做成了一個簡易的軟床,又一人將衣衫脫下鋪在上麵,將榴蓮抱起來放在上麵,餘下一人是在旁邊指揮的,分工明確,辦事神速。

及至秦玖和枇杷反應過來,四個人已經將人抬上軟床,前後左右護著,抬著榴蓮出了屋。

枇杷看了眼顏聿灼灼的目光,低頭說道“九爺,我先出去了!”

枇杷說著,便領著自己帶來的人出去了。

一屋子人瞬間走得乾乾淨淨,隻餘下她和顏聿。

秦玖掃了一眼顏聿,笑吟吟道“嚴王爺,我們也走吧!”

聽到這熟悉的嚴王爺,顏聿的長眸危險地眯了起來,不是答應要喊他玉衡了嗎?

“過來,先把傷口纏住。”顏聿手裡揚著一塊布條,用溫柔的聲音、命令的語氣說道。

秦玖轉過身,從自己裡麵的內衫上撕下一塊布條,手腳麻利地把傷口纏住了,然後回過身,衝著顏聿一笑道“好了,我們也走吧!”

顏聿目光一黯。

女人太強悍了,不好,真的不好!

兩人出了大屋,沿著山路向下而行。這座山並不如何高峻,但卻林木茂盛,無邊無際鋪展,被風一吹,起起伏伏。

夜色已深,月傾空山,秦玖在一處高坡處駐足,任風揚起衣袂飄飄。

“方才那刺客說主使人是一老嫗,王爺覺得可信嗎?”秦玖問道。

顏聿點了點頭,“他應該沒有說假話,隻是可惜,最後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來。鐵……拐……這聽著不像是名字,倒像是一個綽號。罷了,我會派人去查的。”

“我已經聽說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恐怕白家之案順利得以重審困難重重,此事王爺怎麼看?”

顏聿抱臂斜斜倚靠在樹乾上,眯眼盯牢了秦玖的眼睛,淡淡說道“王爺倒是沒什麼認為的,但是玉衡倒是有點想法!”

秦玖唇角一勾,“那玉衡可否告知一二?”

顏聿笑吟吟跨前一步,眸中神色一肅,“我覺得,他對白皇後應該有心結。隻有解開了這個心結,白家之案才有重審的希望。”

秦玖聞言,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這笑意好似臘月裡冰雪之中綻放的寒梅,有著宿命的寒冷。這一點,她也曾猜測過,如今顏聿說了出來,證明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是這樣想的。

慶帝不願意重審,除了不願意承認當年是他錯了,定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心中還有個不為人知的證據,讓他認為白皇後不是冤枉的。

這就是慶帝的心結。

“你覺得這個心結會是什麼?”秦玖扭身問道。

顏聿盯著秦玖不說話。

秦玖揚了揚眉,將聲音放軟了,低聲道“玉衡,你覺得這個心結會是什麼?”

顏聿這才微笑著說道“我當初之所以能從封地回到麗京,是因為他病重,若非身體極差,他不會輕易召我回京。後來,他身體漸好,雖然如今仍然離不開藥物,但和那時相比,卻是好得多了。他重病時,正是白皇後執政之時,你不覺得這裡麵可能會有問題?”

秦玖一愣,繼而有些了然。顏聿說得不錯,這裡麵肯定是有問題的。慶帝重病,得利的是白皇後,有人若是想在這方麵做文章,嫁禍姑母,假若對方再有了所謂的證據,那麼定會讓慶帝相信。

秦玖唇角慢慢浮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隻是雙眸之中,卻浮起一抹冷。她思量片刻,心中便有了計較。蔡供奉在宮內多年,若要她查慶帝重病那段時間所用的藥物應不是難事。

“玉衡,多謝你!”秦玖是真心感謝顏聿。

顏聿似乎對秦玖這句謝謝並不滿足,深深凝視著她,一襲黑紅色衣衫迎風翻飛,讓秦玖忍不住想起當年在這裡和他初遇的情景。那時,她以為他不過是他偶遇的一個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怎麼也沒有料到,後來,她會和他有那麼多的糾葛,更不會想到,有一日,她還會和他在這裡重聚。他的強行逼婚,曾經讓她恨他厭他至極,到了如今,她竟也不知自己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此時,麵對著他灼灼的目光,她嫵媚一笑,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送到他的大掌裡。

兩人雖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是秦玖主動卻是第一次。

顏聿黑眸中漣漪瀲灩,他甚為愉悅地輕笑,反手握住她的溫軟的小手,兩人並肩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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