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道東海市的那個……跟你還是同鄉,還能有誰?”
聽到對方是羅正泰的兒子,泰秀不由得有些吃驚。要知道,現在他正追查的,就是羅正泰收購土地的事情,可想不到的是,對方的兒子居然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眼看著吳智勳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張泰秀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過,有一件事張泰秀拎的清楚。那就是自己隻是一個新人檢察官,要是一開始就刹不住這種事情,以後就彆想做到問心無愧了。
“好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不是還有彆的辦法嗎?比如精神病鑒定什麼的!回去好好準備吧!就算是我想幫忙,也總不能在起訴書上動手腳吧!”
吳智勳聽到張泰秀的話,原本緊張和為難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看著張泰秀大有深意的眼神,臉上終於放鬆的笑容。
看來吳智勳這家夥還真是好糊弄啊!
算起來,雖然以什麼罪名起訴是檢察官決定的事情,可是到底能不能定罪卻是法官才能決定的。
想讓泰秀在起訴書上放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一旦做的太離譜,往往會被媒體揪住不放,最終隻能惹火燒身。但是,如果張泰秀做得太絕,這件事又會在同學中傳開,讓他得了一個不近人情的名聲。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名聲頂在他的頭上。以後他再想借助司法研修院同學的力量。就會寸步難行。
畢竟,在韓國法律界的圈子其實很小,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根本連回避的可能都沒有。
可是,如果羅正泰真的有足夠的能量,可以為自己的兒子洗脫罪名,張泰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以法律製度嚴謹著稱的漂亮國,連刺殺總統這種刺王殺駕的重罪,都有可能洗脫成無罪。而放在韓國這邊,又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
兩人通過氣之後,張太秀拉著吳智勳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過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說起羅正泰兒子的案子。
“對了,你現在的事務所是和羅正泰議員長期合作的法律事務所嗎?”
“啊,是的!事務所裡都是些很有能力的前輩,客戶也是遍布政界和商界名人,怎麼了,你不會想辭去檢察官去當律師吧?”
“哈哈,那是退休之後的打算!現在我隻想好好的做好檢察官的工作!”
“給我們點關照吧!不然我們回去真的不好交代。”
“好吧!羅正泰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做羅東輝,他是建國大學的學生!這一次,他真的隻是初犯,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這一點!”
“那案發時,車上隻有他一個人嗎?”
張泰秀說完,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朱智勳,其實他對這個案子的卷宗還是有印象的,隻不過上麵隻提到了當時開車的司機,卻並沒有提到其他人。
“好像車上還有他的朋友!”
“朋友?如果有朋友的證詞幫助,說不定這個事情會好辦一些,他的朋友是誰來著?”
“是韓泰酒店尹會長的公子,好像叫尹在哲!”
“啊,尹會長的兒子,果然都是富家子弟啊!”
張泰秀不懂聲色的記下了這個名字。雖然他無法確定,但是泰秀預感到,也許和羅正泰勾結的人,就是這個尹會長!
“哎,真是沒想到,這次的嫌疑人還是初犯,而且還是建國大學的學生,怎麼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對吧?”
“泰秀你的意思是……”
“算了,刑期就設定在最低的一檔吧,至於罰金,還是維持原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