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原本的估計,二人撕破臉以後,自己再說出對他們的安排,怎麼說也要拉扯一會兒。
甚至有可能與這兔妖再大戰一場。
但沒想到,這兔妖居然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這番快速的變化,倒是令他高看了這兔妖一眼。
“少說廢話,我的要求就這些,看你能不能答應。”
“你要是答應了,我就應下這十頭天魔的任務,要是不答應,小爺我也不奉陪了。”
“大不了那小破宗門小爺不要了,真以為小爺稀罕那小破宗門呢?”
狗兔子冷冷地看著羊靖雁,話語之中,透露出一股想要乾脆魚死網破的意思。
羊靖雁也知道,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再逼迫下去,隻怕這兔妖真的會鬨大。
也罷,十頭魔帝的任務,左右不過是一個圈住這二人的理由,至於後續的手段,還要等上戰場之後再想辦法。
其現在的要求,就算答應下來也不會對計劃有什麼影響。
想到這點,羊靖雁冷笑一聲,淡淡道:“既然二位如此勇猛,想要接下十頭魔帝的任務,這等英勇的行為,自然應該大書特書一番,也算是對其他勢力的激勵。”
“你放心,不出一個時辰,我就會讓駐地內各個勢力的武修都知道,我們天劍聯盟的駐地之中,來了兩位對天魔深惡痛絕的勇士。”
“在此期間,二位可以在這裡休息休息,也可以在駐地內隨便轉轉,等到了明天,我就派人帶二人前往前線戰場。”
“到那時,能否讓暗魔部族的魔頭們膽寒,就看二位勇士的了。”
羊靖雁陰陽怪氣的將二人稱為勇士,這也是他公布此事時為二人準備的理由。
總之如此高昂的任務要求,不能是他劍修一脈故意針對指定的,而必須是這兩個“勇士”對天魔深惡痛絕所立下的誓言。
等這個說法流傳開後,哪怕這兩個人再去解釋,也都無所謂了。
至少明麵上,劍修一脈是沒有故意壓迫的意思的。
“哼,你這種老東西,也就在陰謀算計之事上有些水平了。”
“既然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那就離開吧,我們一路舟車勞頓,為了明天奔赴戰場,要先休息了。”狗兔子譏諷地說道。
此時目的已經達到,雙方也已經撕破了臉,羊靖雁也懶得再與這二人多說。
不然他也不是賤的,讓這狗東西一口一個“老東西”的罵,心裡也不好受。
冷冷看了二人一眼後,羊靖雁便直接離開了。
待其走遠後,傅池關緊了房門,一臉擔憂的對狗兔子說道:“狗長老,這下可怎麼辦。”
“整整十頭魔帝啊,我們就是再拚命,也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甚至,我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回去,都不好說……”
傅池並未上過天魔戰場,也沒有親眼見過天魔。
然而中州畢竟是各大勢力遍地的土地,同時也是對抗天魔的主力。
很多有關天魔的消息,哪怕住在太一山中,也能通過各個渠道了解。
對於天魔的恐怖之處,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從羊靖雁提出那麼高的要求之後,他的心裡就咯噔一響,麵色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