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無奈的人生!
現在是淩涵和楊朋在跟蹤監視霍小波。李所長命令晚上等霍小波和那些酒肉朋友喝完酒回家的路上,把他秘密帶到派出所審問。
晚上十二點半了,霍小波醉醺醺的喝完酒出來,騎上他的摩托車,像一陣風一樣,飛速往他家騎去。監視他的淩涵和楊朋馬上用對講機通知埋伏在他家門外馬路上的謝繼純和夏陽。以前定山鎮派出所沒有對講機這種先進裝備,為了這次案件從刑警隊專門調來的。
快到家了,霍小波減下速度,兩個警察把他攔住。暈頭暈腦的他頓時心中一陣緊張,心想,難道事情敗露了?一緊張,醉酒狀態就清醒了一半!他很聰明,看見隻有兩個警察,如果真的事情敗露,來抓他的應該不止是區區兩個人。他馬上笑著說“兩位警官,我沒有犯法,也沒有打架,攔著我乾啥啊?原來是楊警官啊,我們見過很多次麵了,這位警官麵生啊,新調來的啊?”
楊朋說“少廢話,把車停好!你涉嫌醉駕,被拘留了!”
說完直接拿出手銬把霍小波銬了起來,帶回了派出所審訊室。
淩涵說先把霍小波雙手指紋采集了,還是用印章那種紅印泥讓他按的手指印。然後交到檔案室。李所長不知道用紅印泥采集指紋,這是唱的哪一處。但是還是照辦,他認為刑警審訊經驗比他這個老民警經驗還要豐富。
審訊由刑警淩涵和夏陽來連夜審問,對於這種混混他們有相當豐富的經驗。
“警官,我就喝點酒,喝酒不犯法吧?還要采集指紋!”霍小波說道。
淩涵道“喝酒是不犯法,喝了酒醉駕犯法嗎?”
“警官,我就喝了一點點酒,騎個摩托車,又沒有撞到人!”霍小波狡辯道。
“你是長期醉駕,我們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蹤你半個月了,你每天晚上都醉駕!你還敢嬉皮笑臉!”淩涵嚴厲的說道。
霍小波說“警官,我錯了,我改正,今後再也不喝酒騎車了!”
淩涵道“你以前晚上醉駕有撞到人嗎?年輕女人!”
一聽年輕女人,霍小波頓時感覺不妙,神色慌張了一下。夏陽看著他表情,此人果然有問題。霍小波說“警官,沒撞到過人,真沒有撞過人!”
淩涵說“一個多月以前的水庫堤壩密碼箱碎屍案你聽說了吧!”
霍小波一聽命案,頓時慌了一下,身體哆嗦了幾下。心想事情還是敗露了。“聽說了,警官,全鎮人都聽說了!”霍小波額頭冒出了汗回答道。
淩涵說“你自己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霍小波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是這個案子調查到自己頭上來了。但是自己咬死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們也沒有辦法!霍小波說“警官,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乾,我殺雞都不敢,怎麼敢殺人啊?您說對不對嘛!”
“很多凶手從來沒有殺過雞鴨,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淩涵說。
“我真沒有,警官,彆冤枉好人啊!”霍小波說。
這種無效閒聊式審訊持續到半夜,喝多了酒的霍小波疲倦不堪,和警察鬥智鬥勇更讓他焦頭爛額,現在又昏昏欲睡,想睡也不能睡。
這時候李所長走了進來,按照淩涵告訴他的方法,進來說“霍小波!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了,裝屍塊的箱子上有你的指紋!在鐵的事實麵前還要狡辯!”
霍小波頓時急眼了“李所長,你搞錯了吧!箱子上不可能有我指紋的,我都沒有摸過箱子,都帶著手套的,然後他們還用毛巾擦過痕跡,密碼箱上怎麼可能有我指紋啊?”
李所長臉套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淩涵和夏陽也笑兮兮看著霍小波。已經迷糊了的霍小波,是覺得哪裡不對,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嚇得渾身發軟,頭皮發麻!原來被這幫警察給套路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心想這兩個陌生警察太他媽陰險了,防不勝防啊!
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隻有交代了事情經過。
原來他們團夥有四個人,為首之人名叫梁剛,二十歲,是水利局局長梁光星的獨生子。第二個人叫範英俊,十九歲,客運站站長範書東的兒子,範英俊有一個二十一歲的姐姐在上大學。第三個人叫王磊磊,十七歲,鎮上旅館老板王永福的兒子;他家不止開了旅館,還開了飯店,還開了錄像廳。
平時除了打牌喝酒,最多的時間他們耗在了錄像廳裡。九十年代,錄像廳如雨後春筍,在全國大小城市生根發芽。網絡不發達的年代,信息閉塞的農村和鄉鎮等地方的人們,主要信息來源於電視,城裡人還有報紙,鄉下沒有報紙的,鄉鎮上也隻有企事業單位裡才有報紙。錄像廳的到來,無疑是給年輕人打開了一扇窗,甚至很多人沉迷其中。各種各樣的錄像,對年輕人的心靈衝擊是史無前例的。特彆是日本、歐美的各國的色情錄像帶,衝刺著青少年的神經。讓很多傳統教育下的青少年們,擋不住錄像視頻的誘惑。還有一九九六年上映的“古惑仔”,讓全國很多不學無術的青少年,崇揚起黑幫文化,並積極效仿。
梁剛、範英俊、王磊磊、霍小波四人,由於家裡都是鎮上有底氣的人,經常在一起,就決定做出一點名堂來。要成就事業,必須要有超出常人的膽量。文化不多的他們,在受到錄像的熏陶下,認為要練膽量,就必須要殺人,甚至吃人肉!
年輕人都是容易衝動的,他們先尋找下手目標。正好知道霍小波追一個理發店的洗頭妹被拒絕了,他們決定對洗頭妹丁小娟下手。他們跟蹤了丁小娟一個星期,了解到她的生活習慣,每天晚上九點多才從理發店下班,有時候甚至更晚,要十點多才下班。
那天他們準備好工具,在丁小娟回家的路上埋伏著。路上又沒有路燈,快晚上十點了,丁小娟像往常一樣,打著手電,往租住的農民家走去。快到農民家的房前,有一片一畝多寬的玉米地,那時候玉米已經長出了棒子。一排排玉米,像一隊隊站立好的士兵,等待著首長的檢閱。
當丁小娟哼著歌走到玉米地的小路上的時候,玉米地裡竄出幾個大漢,捂著她的嘴拉進了玉米地裡
在他們四個人輪番折磨下,丁小娟已經疲憊不堪了。她哀求道“各位大哥,求你們放過我吧!”
梁剛什麼也沒有說,直接一掌打在丁小娟後腦勺,丁小娟暈了過去。然後他們用扯下來的丁小娟的內褲,堵住丁小娟的嘴,再用繩子綁起來,拿一個裝二百斤糧食的大口袋,把丁小娟裝進了口袋裡,運到了梁剛的住處。梁剛父親水利局局長,在鎮上就有三套房,縣城裡也有兩套房。梁剛是單獨一個人居住的。
他們把丁小娟運到梁剛家後,並沒有著急殺她。他們把丁小娟衝洗乾淨,四個人又用從色情錄像上看到的,對著丁小娟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們就殘忍把丁小娟殺害了,每個人都動了手。然後把屍體肢解了,割了一點肝臟炒來食用,然後其他全部放進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