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上!
大風肆虐著雪花,外麵銀裝素裹,白光透進來,賀禮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重生回來的第一個新年就這麼來的措不及防,好像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他沒有坐牢,他母親沒有死,她……沒有死……
不和他在一起就足夠安全。
看著外頭沸沸揚揚得雪花,賀禮靠在床上毫無睡意,低頭點上煙。
櫃子上的手機振動了一遍又一邊,對方鍥而不舍的打,賀禮皺眉,接通“急著投胎?”
宋明朗急瘋了“真他媽的投胎,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有急事。”
“說。”
“蔣風那小子跟黃毛去碼頭了,我聽他們說,淩晨兩點半走。”
那是淩晨兩點,賀禮拿起外套出了門。
港灣碼頭。
黃毛攬著蔣風說著好話“這一趟回來正好開學,你家人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蔣風抱著話裡一萬定金,他這樣小康家庭長大的孩子雖然不愁吃喝,可一次性哪裡見過這麼多錢,他就跟魔怔了似的,沾沾自喜。
黃毛看他財迷心竅的嘴臉,一臉堆笑,拍了拍他肩膀“這才是一萬,等你回來還有一萬,你說的那些遊戲裝備,到時候統統來一套。”
“放心好了,這事我肯定給你好好——”蔣風說著,看到來人笑容僵在臉上。
賀禮把煙頭踩滅,舔了舔嘴角上前把蔣風重重的力道乾倒在地,緊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蔣風疼得捂著胸口,還沒緩過神就被賀禮從地上拎了起來。
“他這是走私!是違法!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坐牢?!”
蔣風懵了,怔了好一會兒,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身上不知是疼痛還是冷一陣陣的寒顫,蔣風被這一拳打醒了。
黃毛也愣了足足有十多秒,隨即立馬反應過來,笑道“怎麼了,賀禮老弟?你不掙錢還不讓彆人掙錢了?”
“嗬——”賀禮轉頭,“你乾什麼都行,彆搞我兄弟。”
黃毛也笑了,朝著蔣風揚起下巴“什麼叫搞你兄弟?你問他,他是不是自願的。”
“這錢還給你,這事咱們不乾了。”賀禮把裝著錢的包扔了過去,帶著蔣風準備走。
“賀禮。”黃毛抬頭,笑著把煙彈開,十多個小弟抄著家夥圍了上來。
“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黃毛一個手勢,一群小弟立馬衝了上來,賀禮把蔣風拽到身後,一腳把人踹開,伸手奪過木棍。
雪地上腳步淩亂,人亂作了一團,賀禮被偷襲狠狠挨了一腳,側臉被掄了一棍,口腔裡彌漫著血腥味兒。
黃毛站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又點了一支煙,一邊吸,一邊接電話。
對方開口“彆弄死,把人帶到我這。”
“是,深哥。”
“彆弄死啊。”
黃毛掛了電話,轉身朝著一邊倉庫走,還未進門就聽到遠處警鳴聲,放風的小弟跑了過來。
“老大,警察來了!”
“媽的。”黃毛咒罵了一聲,轉身沿著碼頭逃跑。
沒一會兒,十多個警察衝了上來把其他人控製住。
宋明朗跑了過來“我報警了。”
賀禮搖頭,啐了一口血沫,用指腹抹去了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