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朗碰了他一下。
蔣風蹙眉“滾,老子鬱悶著呢。”
“我說你沒腦子,你不信,你不知道人一開始就喜歡的賀禮?你這會兒跟人告白,還把人帶到賀禮麵前說那些話,你說,你有沒有腦子?”
蔣風“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所有,我應該換個地方表白?”
宋明朗覺得他沒救了“你還不懂?”
蔣風有點懵。
“自己好好想想。”
許願期末最後一天晚上,盛華推出的新組合裡沒有賀禮,梅露想捧賀禮,抵不住上麵壓力,最後把賀禮從出道名單裡剔除。
出道推出第一首歌,是賀禮填的詞,被韓文占為己有,換成了韓文旭三個字。
這個組合一出道就受追捧,韓文旭人氣最高,連同那首名叫《泯滅》的歌也有很高的熱度。
許願第一次點開這首歌時就覺得耳熟,不是聲音耳熟,是歌詞熟悉,特彆是那句我想泯滅關於你的一切,可發現還是舍不得——
許願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夜裡睡不著還是給賀禮打了電話。
那頭,他語氣平靜說“沒事,這麼晚還沒睡?”
許願捏著電話,聽著他語氣輕鬆,緊緊咬著嘴唇,眼眶卻紅了。
“怎麼不說話?”
許願深深吸了一口氣“有點想你。”
“我,有點累了,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好,好……”
聽著女生發抖的音調,賀禮放下電話。
梅露找到賀禮時,天下著大雨,隔著雨幕看他,他坐在路邊站台低著頭,影子孤寂。
梅露軟了心腸,撐雨傘走過去“難受?”
賀禮揚起下巴,那張蒼白的臉,冷冷冰冰的“未免把我看的太脆弱。”
梅露無奈,收傘坐他身旁“這圈子沒你想象的光鮮亮麗,太多人性陰暗。”
梅露頓了頓,忽然笑著說“或許你仇視這個世界是對的,但也自不量力,這個世界不是沒了誰就不能轉,今天下雨,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賀禮往嘴裡擱上煙,低頭點上。
看得出她也很無奈。
“我不聽心靈雞湯。”賀禮,“不需要安慰。”
“我說的隻不過是實話罷了。”梅露語氣微歎,目光深遠,好像被勾起了什麼記憶。
“你和沈川什麼關係?”
梅露被突然問的一愣,無所謂的笑“沒什麼關係,當初我是他助手罷了。”
她不想說,賀禮也不繼續探究,看著地麵,雨下的大,路邊坑坑窪窪積水,雨滴落下來泛起漣漪。
賀禮覺得心頭燥,身旁煙霧,始終沒散。
一隻撲火的飛蛾,在雨裡飛行,濕了翅膀,跌跌撞撞隨著雨的衝刷還是掉進了對它來說如同深海般的小水坑裡,奮力的掙紮,拍打的翅膀——
梅露問“有個劇組要個男三,你要不要試試?”
一會兒功夫那隻飛蛾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雨慢慢的變小,當所有人覺得這小小的飛蛾已經死掉的時候,它卻重新站了起來,朝著光芒的拍打翅膀。
賀禮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