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既然敢在酒店內部明目張膽地逐層搜查,說明酒店高層與這人沆瀣一氣,程恕怎麼可能不遷怒。
那句要讓陳家陪葬的話,不含一絲水分。
“程總,您說您的未婚妻在我們酒店?”
像陳普這種身份地位,私人手機永遠24小時開著。
程恕的電話打進來時,他正和女朋友躺在一張床上,手裡的套套還沒有撕開。
結果就收到了這麼嚇人的消息,人立刻萎了。
陳普想也不想地說道“程總,你放心,我這就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去找人。我向您保證,絕不會讓人傷害到您的未婚妻。”
……
對於許多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程家老宅前麵的草坪上。
鄒奎匆匆趕到。
“程總,我已經跟當地警方打了招呼,對方跟我保證,一定會對此案高度重視,您放心。”
程恕腳步未停,大步跨進機艙,臉色冷得可怕。
將纏過來的女友不耐煩地一把推開,陳普一個電話打給了漢庭酒店的總經理“老劉,你特麼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老板,我這裡能有什麼大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含著笑,顯然心情極好。
陳普破口大罵“你特麼少給我裝糊塗。我不管你是不是和人做了交易,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在找的那個女孩,如果讓人動了一根手指,你這個總經理就彆想當了!”
電話另一頭的中年男人還想要裝糊塗“老板,我怎麼聽不懂您的意思。咱們酒店可是正經場所,又不搞特殊服務那一套,找什麼女孩啊。”
“我c你了個b。你特麼想死,不要連累老子。你特麼個蠢豬知不知道,那女孩出了事,我們陳家都要跟著陪葬。”
如果老劉在陳普麵前,他火起來能當場把人給剁了。
“你特麼的!你個雜碎給老子聽好了,敢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老子把你一家老小全都扔進海裡頭喂魚。”
陳普的話嚇得老劉一個激靈,男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身體一陣發抖,險些摔了手裡的電話“老板,那女孩是什麼大人物嗎?”
陳普冷笑“那女孩的未婚夫跺一跺腳,整個帝京都要抖上三抖,他碾死我們陳家,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覺得呢?”
老劉快要哭出來了“老板,我也是沒有辦法,那女孩是小閻王要的人。我哪敢拒絕啊。”
“小閻王?”陳普“嗬嗬”了一聲,“這叫什麼,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嗎?過了今天,他才真的要去見閻王。”
聞言,中年男人一下子軟在了地上,房間裡頓時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季莞爾將手機改成了靜音模式。
耳畔傳來陌生男人的彙報聲“五層沒有。”
“六層沒有。”
“七層、八層沒有。”
不斷響起的每一道聲音都讓季莞爾暗自繃緊了神經。
腳步聲漸漸逼近,季莞爾再一次返回剛剛搜查過一遍的樓梯間。
季莞爾手指顫抖著,將樓梯間的門反鎖,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不打自招的蠢事。
她的身體緊緊貼著牆壁,一聲聲地召喚著腦海裡的係統。
可是這一次,係統就像是死了一樣毫無反應。
季莞爾的身體無力地滑下,難道自己這次真的在劫難逃嗎?
“怎麼回事?樓梯間的門怎麼打不開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一個充滿了驚訝的男聲說道。
“小張,你是不是把門鎖上了?”
“這鎖是掛在裡麵的,我沒有鎖呀。你們誰鎖了門?”
男人問道。
幾個人連連搖頭。
叫小張的男人頓時生出了一種猜測。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朝著樓梯間逼近……
季莞爾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留下兩排帶血的牙印。
借著這股銳痛,她返身,迅速衝下樓。
忽然間,一雙大手從後麵抓住了她的肩膀,不等季莞爾呼喊,男人的大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