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恕再也聽不下去,手裡的球杆朝著鄭君暢揮了過去“你照過鏡子嗎?你這副德行,也配湊到她麵前?是誰給你的自信?下藥?鄭君暢,你真有本事!”
程恕沒有留手,每一杆都用上了十分的力氣。
壓著鄭君暢的保鏢適時地鬆開手,鄭君暢躲無可躲,被程恕打得滿地打滾。
“程叔,我要死了,程叔!”
鄭君暢嚎啕痛哭,一張陽光、帥氣的俊臉涕淚縱橫,看上去好不惡心。
程恕仍舊不解恨,一旦想到季莞爾可能會遭遇什麼,他就恨不得把這個混賬的骨頭給一節節敲碎。
角落裡,被收買的袁樂樂嚇得瑟瑟發抖,一股黃色的液體從她裙底流了出來,在地板上留下一灘帶著氣味的水漬。
看守袁樂樂的保鏢嫌惡地後退了幾步。
“五百萬,買通莞爾的助理,你可真是大手筆。”
程恕收起球杆,居高臨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隻蛆蟲。
“我給她送了價值上億的禮物,每一次她都不假辭色地拒絕了。你憑什麼認為……她會稀罕鄭家少夫人的位置?你配嗎?我問你,你配嗎?!”
程恕突然提高了嗓音,身上的怒火不再刻意壓製,全部朝著鄭君暢傾瀉而出。
他一杆砸在鄭君暢的腦袋上,一道血線順著鄭君暢的腦門蜿蜒而下,程恕露出森寒的笑容。
“我捧在心尖上的人,連碰她一根手指都不舍得,是留著給你侮辱的?你還敢讓人四處搜捕!你以為你是誰?!”
鄭君暢的嘴裡溢出鮮血。
他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不斷地向程恕磕頭求饒“程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季莞爾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碰……”
“是不知道,還是以為那個人可以給你兜底?”程恕一腳踩上鄭君暢的手指,用力蹍了蹍。
在鄭君暢痛苦的嚎叫中,程恕緩緩道“我最近這幾年開始修身養性,大概是我脾氣太好了,所以才會給了你們可以隨便踩在我頭上的錯覺。”
鄭君暢木愣愣地抬起眼,似是不明白程恕為什麼會這麼說。
“放心,記性不好的,我會再給你們加深一遍記憶。”
程恕說完,朝鄒奎問道“r5實驗室丟失的那批藥劑都在這裡了?”
鄒奎應聲“程總,所有藥劑都在。不過,以鄭君暢的體質,最多能撐下來三支。”
鄒奎打開手提箱,一陣冷氣在房間裡彌漫,上麵躺著十幾支五顏六色的藥劑。
程恕輕嗤了一聲。
“顧諶不是讓人送來了生命7號電解質溶劑?人快死的時候再注射一針再生細胞異種蛋白,最多可以延長半年的壽命。”
說到這裡,他掀了掀唇“對了,有幾支藥劑是針對大腦的,容易造成腦死亡。不過,不是有風神j89嗎?這支針劑注射下去,據說十分痛苦,可以讓人類的大腦保持十個小時的活躍度。”
程恕慢條斯理地說道。其中透露的信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程總,那我們先從哪一支開始?”
鄒奎麵不改色地給自己戴上橡膠手套,隨後從箱子裡取出一次性注射器。
“莞爾注射的是hjb—501,就先從這支藥劑開始。三分鐘後再換另外一支。”
“程叔,程叔……”
鄭君暢嚇得麵無人色。
他伸出血淋淋的雙手,緊緊抱住程恕的大腿“程叔,我求你了,我們鄭家隻有我這根獨苗。您和我舅舅更是過命的兄弟,求您,求您看在我舅舅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程恕一腳把人踢開。
他捏起鄭君暢的下巴,注視著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森冷的笑容一如惡魔“害怕嗎?絕望嗎?昨晚,我心愛的女人是不是也像你這樣恐懼?!”
他的手上逐漸加大力道,幾乎要將鄭君暢的頜骨給捏碎“讓我給你機會?你給過莞爾機會嗎?以為提起你舅舅就能讓我網開一麵?你不如問問汪燦燦,看他汪燦燦配不配!”
鄭君暢嚇得兩股戰戰,臉上的眼淚、鼻涕連著血水更是糊成了一團。
程恕嫌惡地鬆開手。
鄒奎不愧是程恕的得力助手,見狀,半點都不拖泥帶水,一針紮在鄭君暢的胳膊上。
鄭君暢蜷縮起身體,第一支針劑的藥效剛剛上來,很快又迎來了第二針。
鄒奎道“程總,我看了一下說明,這兩支針劑一起使用,效果是加倍的。要不要讓實驗室的人進來,也好跟蹤記錄一下臨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