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向我獻上膝蓋!
“你在說什麼鬼話?”
聽完季莞爾的話,白正雄露出了一副白日見鬼的神情。
儘管妻子蔣文雅和女兒白悠然一再跟他強調,季莞爾就是一隻不咬人的狗。但白正雄並不相信。
他身邊的女人許多都是蔣文雅和白悠然這樣的,雖然有幾分心機,也有幾分小聰明,但都是對著男人去使的。
白正雄信奉一句話聰明的男人征服世界,而聰明的女人則是征服男人。如謝雨霏這樣的,就是個怪胎。
可是現在,季莞爾卻說,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才是那個始作俑者,並且因勢利導,親手葬送了白氏的未來。
白正雄根本無法接受。
這個女兒才二十歲!才二十歲啊!她怎麼會有這麼深沉的城府!
看著白正雄露出懷疑人生的神情,季莞爾站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臉上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宛如含了蜜糖。
“白總,你猜,徐文澤為什麼會為了我將曲家和付家搞破產?衝冠一怒為紅顏?大概隻有蔣文雅和白悠然這種隻知道圍著男人轉的女人才會相信這種鬼話吧?當初名震國的黃金操盤手,難道會是一個戀愛腦?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季莞爾話裡頭的信息量太大。
此刻,白正雄的大腦裡一片空白,隻知道重複季莞爾的話“為什麼?”這也是當初讓他十分費解的謎團。
“因為……”季莞爾的紅唇輕輕開合,那雙染著笑意的杏眼像是璀璨的寶石,折射出高貴而冷豔的光芒。
“我才是軟銀資本的實際擁有者。徐文澤是給我打工。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哦,我想起來了,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自己的老板竟被人渣打臉,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季莞爾的語氣彆提多奚落了。
謎底解開,白正雄心中不但沒有塵埃落定的感覺,反而徹底癱軟在了座位上。
季莞爾的唇畔仍是噙著那朵比蜜糖還甜的笑容。然而,落在白正雄的眼裡,堪比劇毒的砒霜。
這個女兒!當真可怕到了極點。
“所以,就是你毀了明珠集團的未來,也毀了我?!季莞爾,你為什麼這麼惡毒!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白正雄的心底在不斷地滴血。
他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挽回如今的局麵。
如果他在親生女兒剛回到白家時不是那麼冷漠;如果他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他不是急著和親生女兒撇清關係;如果不是為了討好悠然對親生女兒落井下石;如果他在恒信的項目上不要那麼激進,而是多考察一番;如果……太多的如果!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一步步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季莞爾似是看穿了白正雄的想法,好整以暇地說道“白總在來見我之前,是不是設想了一出父女之間冰釋前嫌、抱頭痛哭的場麵啊?可惜呀,讓你失望了。”
季莞爾像是貓戲老鼠一樣,語氣慢悠悠的。
“這種剛升起一絲希望,又親眼看著希望一點點破滅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啊?甚至,將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希望對方能夠同情、憐憫,結果卻隻換來對方的奚落,是不是特彆恥辱?你以為對方會對你伸出援手,然而,他卻把你一次次地推向深淵……”
季莞爾終於不再是那副冰冷、嫌惡的神色了。
那張如月光一般皎白、靜謐的容顏浮上了濃濃的悲哀,一雙柔灩的杏眼更是猶如冰雪一般的寒涼和空寂,仿佛天地之間,孑身一人,踽踽獨行。
“曾經的我,也是這樣心懷著期待,卑微地乞求親生父母的垂憐,卻又一次次失望,最終,那個絕望的我被推下深淵,粉身碎骨,芳魂不再。如今,曾經的加害者卻希望獲得我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