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諶揉了揉季莞爾的發絲,聽她的櫻唇裡頻頻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明知事出有因,顧諶的心裡仍是有些不舒服。
他說道“今晚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以後有他出麵,你會方便很多,甚至你遇到棘手的問題,也可以找到他門上。”
“你現在是連彆國內政都能乾預了嗎?”季莞爾挑起眉,隻覺得以前的自己傻透了。
怎麼會認為程恕就能要了他的命。這一切,都隻是這個男人的圈套罷了。示敵以弱,也許就是為了等著程恕自投羅網。
“莞莞,你這句話就太嚴重了。”顧諶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你知道的,隻要你給出的利益足夠多,就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心。”
“好吧,這又是你作為奸商的心得。”季莞爾刺了顧諶一句,走向電梯“我想,我得選件合適的衣服。”
這幾天緋聞纏身,自己還不知道被多少記者盯著,所以,她需要一件戰袍,豔光四射地站在鎂光燈下,而不是楚楚可憐、博人同情。
顧諶緊跟在季莞爾身後“幾個品牌的衣服都已經送過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拒絕。”季莞爾不給顧諶占便宜的機會,將他關在了衣帽間外邊。
衣帽間裡是最新型的聲控設備。
隻需要一個指令,衣櫃的大門應聲而開,自動旋轉的設計給足了禮服充足的展示空間。
選了一件霧霾藍的輕紗長裙,又挑好了高跟鞋和搭配的首飾。
接下來就是手袋,當季莞爾看到va♀和妃露的聯名款後,不由失笑。
程恕沒有送出那顆“玫瑰之淚”,便通過‘妃露’打造了一頂鑽石王冠,讓自己這個代言人不得不戴在頭上。
顧諶更絕,竟然把一顆比“玫瑰之淚”品質更高的粉鑽鑲嵌在了手袋上,拿在手上就是行走的幾個億。
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這個男人這麼小心眼!
季莞爾拿起手袋,在鏡子前照了照,溫柔的霧霾藍無法壓住鑽石的璀璨與豪奢,讓她的美麗帶了一絲攻擊性。
季莞爾挑起眉,淡淡的矜傲流淌在眉目間,僅僅一個眼神便風情淩厲。
顧諶像是有透視眼一樣,掐準時間敲了敲門。
季莞爾提著裙擺出來,從顧諶的墨眸中看到了驚豔。
她連忙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說道“不許你亂來。”
這是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了。
顧諶捏了捏鼻梁,舉起了雙手“莞莞,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還是說……你想……”
“閉嘴!”季莞爾嗔了他一眼,腰肢如柳,走到顧諶前麵。
汽車停在了白馬會館。
下車之前,周辛儘職儘責地介紹道“季小姐,這是紀家的產業,程家人一般不會踏足這兒。”
季莞爾挑起眉,h國如今的總統便姓紀。
“是我想的那個紀家嗎?”
“傳言白馬會館是紀總統的兒子開的,但眾所周知,紀總統隻有女兒,所以,這個紀少是他的侄子。”
周辛說道。
“那紀家和程家又是怎麼一回事?”程恕這個人一向與人為善,除了顧諶之外,季莞爾還真沒有聽說他跟誰鬨過矛盾。
“程家以前從政,但程恕這個人有軍方背景,h國軍政分開,雙方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周辛雖然大大咧咧,經常表現出無腦的一麵,卻是做情報工作的。
如果被他的假象給騙了,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季莞爾微微頷首,目光瞥向身側的男人“你要帶我見的人該不會是這個紀少吧?”
“你說紀淮南?”顧諶總算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眼睫下,一雙墨眸泛著寒劍般的鋒芒。
“他還沒有資格。”
“那你還來這兒?”季莞爾搞不懂了。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傲慢,那讓他紆尊降貴的人是誰?
“霧裡看花,敲山震虎。”顧諶低笑了一聲,“莞莞,你變笨了。”
季莞爾暫且忍下了他的這句人參公雞。
“霧裡看花的人是紀淮南?你想要敲山震虎?”山是誰?虎是誰?
隻能說雙方的信息並不對等,季莞爾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