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不發,是因為胡家還沒有上門興師問罪。
但……胡筱夢那種鼻孔朝天的兒媳婦,許心漫絕不可能跟她處在一個屋簷下。
橫豎她生的是兒子,彆人議論起來,頂多是一樁風流韻事,許頌嘉怎麼都不吃虧。
但在紀懷先麵前,許心漫卻是做足了姿態。
她嬌嬌怯怯地說道“頌嘉跟胡家的女孩被記者拍到了,聽說,還是那樣的照片……懷先,我聽到後嚇壞了,胡家的那個女孩我遠遠見過,脾氣好像不怎麼好。我們頌嘉又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的,真讓這兩個孩子湊在一起,隻會是一對怨偶……”
“心漫,不如讓頌嘉先跟那女孩訂婚……”紀懷先有些猶豫。
“不行!”許心漫打斷紀懷先的話,一瞬間淚落如珠“頌嘉就是我的心頭肉。當初若不是懷著他,我早就跳江了。我這輩子都無法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讓頌嘉重複我的痛苦……”
許心漫越說越是委屈,哭得嬌軀一顫一顫的。
紀懷先心如刀絞,連忙摟著人安慰“我的錯,是我想當然了。心漫,你先不要激動……”
……
許頌嘉像是一個局外人,冷眼旁觀著生母和生父的表演,半晌,他嗤笑了一聲,拿起車鑰匙出去了。
對於兒子的離開,許心漫雖然看到了,也隻是投去了若有所思的光芒。至於紀懷先……他眼裡隻有許心漫,哪裡還顧得上許頌嘉。
……
跑車剛開出地下車庫,就被一個人迎麵攔住了。
許頌嘉一腳踩下刹車。
紀淮南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你怎麼來了?”許頌嘉語氣不善。
原主沒出事之前,跟這個堂哥關係最好,現在的許頌嘉需要維持人設,儘管不耐煩,態度卻比麵對紀懷先時緩和了許多。
“頌嘉,胡家的人正在四處追查你的下落,你最好在家裡呆著,不要一個人出門。”
紀淮南皺著眉說道。
“又是我媽讓你來的?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們兩個,誰才是她的親生兒子。”
許頌嘉一臉嘲諷地說道。
見狀,紀淮南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小嬸有多關心你,你感覺不到嗎?她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
說著,紀淮南搗了一下許頌嘉的肩膀,目光懷疑地說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你也知道我親爸、親媽有多不著調。在我眼裡,小嬸才是我的……”
“我有這麼無聊嗎?”不等紀淮南說完,許頌嘉已經忍無可忍地打斷了紀淮南的長篇大論。
“彆廢話了,我這會兒有事,你還是到我媽麵前去儘孝吧。”
許頌嘉重新發動汽車。
“不行,胡家正在找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落了單。”
紀淮南怎麼都不肯下車。
“你要實在不高興,去我那裡喝幾杯?”
對這個二十多歲還在叛逆期的堂弟,紀淮南就隻能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