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勾了勾唇“季小姐客氣了,既然是那位顧先生找的人,肯定比我厲害。”
……
許心漫回到家,剛換好鞋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見兒子出現在樓梯上,轉眼間,人已經來到了客廳。
“你出門去了?”
許頌嘉皺著眉,望向許心漫的目光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
許心漫點點頭,接過保姆遞來的水杯,潤了潤唇,語氣溫柔地說道“你堂哥不是找你出去玩?怎麼?不想去嗎?”
“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留著自己消受吧。”
許頌嘉的眼底浮上淡淡的不屑。
許心漫歎了口氣“淮南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想著結婚,整天胡鬨,每次我聞起來,都要跟我打哈哈。”
聞言,許頌嘉發出一聲輕嗤,一臉嘲諷地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他正經的嬸嬸了?紀淮南怎麼樣,有那兩個老的,還有他親生父母操心,再不濟,也有紀懷先法定意義上的配偶,你算怎麼回事?”
被親生兒子這樣諷刺,許心漫也不生氣,反而態度很好地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呀,就非得說些紮我心窩子的話。我是你親媽,你再怎麼樣胡鬨,我都不會生你的氣。隻是……”
許心漫戲謔地瞥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你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也這樣陰陽怪氣,也難怪人家女孩子對你退避三舍了。”
許心漫了解自己的兒子,就是一副刀子嘴、豆腐心。
彆看現在話說得難聽,自己這個當媽的真的有什麼,他會第一個衝上來護住自己。何況……這是許家僅存的那點血脈了,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聞言,許頌嘉的眉心上浮起了一道顯而易見的折痕,忍著脾氣道“你是不是去找她了?我不是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嗎?”
“她?你不妨跟媽媽說說,她是誰?”
許心漫對兒子的怒氣視而不見,反而好整以暇地反問道。
沒想到,許頌嘉很是篤定地說道“看來你果然去見她了?是不是碰了釘子?”
最後一句,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兒子,媽媽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我碰了釘子你就這麼高興嗎?如果人家女孩對你有好感,還會讓我碰釘子?”
許心漫垂下目光,帶著幾分嘲諷道“真不知道你這副狗脾氣隨了誰?我呢,一直都信奉以柔克剛。你那個爸更不用說了。口蜜腹劍。”
“是啊,比不過你,水晶心肝玻璃人。”
許頌嘉這句話倒是帶了幾分讚許的意味。
這個女人哪怕把她丟在最惡劣的環境裡,也能跟野草一樣,肆無忌憚地生長。
“行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彆把話題扯遠了。顧諶不是你能硬碰硬的,想搶他的女人,你得智取。”
許心漫的一雙柳眉蹙了蹙,懶得再跟兒子浪費口舌。
“難道你有辦法?”
許頌嘉從鼻子裡逸出一聲輕哼。
“你說呢……”許心漫胸有成竹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