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爾說完,從許頌嘉身側走過。
一直到季莞爾走進大廳,許頌嘉才收回了視線。
“人都走了,你還沒有看夠嗎?”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許頌嘉的耳邊響起。
他抬眸,眼睛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
“離我遠點!”
胡筱夢咬了咬唇,臉上帶著怨恨。
她冷笑“不裝了?剛剛在我爸麵前不是裝得挺好嗎?就跟個情聖一樣。哦,不對,我侮辱了情聖。許頌嘉,你就像是一條哈巴狗。”
許頌嘉眯了眯眸子。
胡筱夢在許頌嘉眼裡,連件趁手的工具都不是。
就憑這樣一個蠢貨還敢來挑釁自己?!
許頌嘉剛剛就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如今正好有了一個發泄的地方。
他朝著胡筱夢逼近,一身的煞氣讓胡筱夢害怕地後退了幾步,一直到身體抵在了樹乾上。
胡筱夢強撐著,色厲內荏地道“許頌嘉,你想乾什麼?難不成還想打我嗎?如果我身上留下了傷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爸媽交代。”
“怕我打你?”
許頌嘉冷笑了一聲“胡筱夢,你的愚蠢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你以為,我想要懲罰你,就隻有一種方法嗎?就算我要動手,也會做得讓人看不出來。”
許頌嘉抬起手臂……
頓時,胡筱夢嚇得閉上了雙眼。
沒想到,男人的巴掌並沒有落下,而是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手指的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胡筱夢身體一軟,吃驚地睜開了眼睛。
卻見許頌嘉的唇角掛著一抹風流而邪肆的笑容。
男人低下頭,含著胡筱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夫妻一體,我疼你還來不及。”
許頌嘉的表演並不走心。
但胡筱夢從一開始就對許頌嘉抱有一種奇特的好感,竟然信以為真了。
她眨了眨眼睛,身體都跟著酥了半邊。
“筱夢,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許頌嘉翹起唇,一雙俊美的眸子盯著胡筱夢,仿佛誘人墮落的魔鬼。
胡筱夢咬住唇。
許頌嘉的一隻手臂牢牢地圈在她的腰肢上,即使隔著一層禮服,都能夠感受到許頌嘉掌心的熱度。
“喜歡我這樣嗎?”
胡筱夢身上的婚紗是一件抹胸式的,用兩根細細的珍珠鏈子吊在肩膀上。
此刻,許頌嘉的另一隻手就擱在胡筱夢的抹胸處。
男人眼神幽深,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
胡筱夢咬緊了牙齒,仍是從喉嚨裡逸出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她雙眸蒙著一層水光,透著幾分欲拒還迎。
“許頌嘉,你放開我……”
然而,她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拒絕,反而更像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