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察覺到不對勁的佩吉追了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飛快地插進兩個人中間,阻止泰達米爾繼續犯蠢。
“程先生,我表弟腦子不好,程先生不要介意。”
泰達米爾不忿地看了自己的表哥一眼,倒是再沒有繼續跟程恕叫板。
“季小姐呢?回房間休息了嗎?”
佩吉果斷地岔開了話題。
“一會兒的慶功宴,季小姐要不要參加?”
那些無關緊要的賓客已經被轉移到了另外一艘遊輪上,此刻早就離開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她現在正悲痛著,不會有心情參加所謂的慶功宴。”
程恕嘲弄地掀了掀薄唇。
“佩吉公爵要讓一個剛死了未婚夫的女孩在你們麵前強顏歡笑?”
程恕話裡頭藏著濃濃的怒氣。
這些人把莞爾當成了什麼?以為是他們帶來的那些女伴嗎?甚至可以互相交換。
莞爾是程家未來的女主人,這些人嘴裡提到她的名字,程恕都嫌臟。
佩吉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色。
他還以為程恕隻是想把那個美人金屋藏嬌,沒想到動了真情。
程恕這種人,要麼不動情,一動情就吸煙刻肺。
隻能說,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
想到這裡,佩吉帶著一絲愧疚道“抱歉,程先生,我說錯了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公爵閣下嚴重了。”程恕扯了扯薄唇,算是把這一茬揭了過去。
“慶功宴是不是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程恕極為隱蔽地朝著鄒奎遞過去一道眼神,儘管已經心急如焚,但為了不引起這兩個人的懷疑,程恕隻能親自將這兩個人支走。
……
季莞爾洗了一個人熱水澡,離開浴室後,望著房間裡兩排華麗的禮服,生平第一次,對這些漂亮的裙子失去了興趣。
她直到現在仍舊無法忘記落進水裡的沉重感。
因此,季莞爾仰起頭,眨著一雙水潤的杏眼問道“有剪裁簡單一點的裙子嗎?”
“當然有。”
顧諶在季莞爾的眼睫上落下一個吻。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就放在我的衣帽間那裡。”
出海之前,顧諶就已經預感這次的航行會遇到狀況,才會在潛艇上備好應急物品,這個時候便派上了用場。
“此一時、彼一時。”季莞爾嬌俏地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晃掉腦子裡的海水。“我過去看看。”
季莞爾挑了一條淡紫色的長裙,從前最喜歡的藍色被她摒除在外,她現在看不得任何跟海水有關的顏色。
“就這條吧,簡單大氣,再做一個蝴蝶妝就好了。”
這句話是對著身後的造型師說的。
季莞爾天生麗質,造型師很快就給季莞爾畫好了妝容,用的是與裙子相同的紫色眼影,眼角用帕帕拉恰寶石拚出一隻蝴蝶的形狀,確保不會掉下來之後,在季莞爾的發間戴上一頂小皇冠。
“季小姐,您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
季莞爾反手將小皇冠摘了下來。
“這樣就很好了。”
她側首,對著顧諶甜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