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虞搖了搖頭,心中愈發不安,她知道寂滅一定在謀劃著什麼,但她卻一無所知。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心如刀絞。
抬頭扶著太陽穴,頭疼越來越重,仿佛要炸裂開來,身子軟綿綿的很是無力。
她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倒在了綦連山的懷裡。
綦連山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緊,趕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小虞,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季天虞捂住頭,難受的呻吟著,“我……我頭疼……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在腦子裡鑽來鑽去……”
“嘭嚓……”
寂滅將桌子劈成兩半,“薑祈安!你竟敢對她動手!”
眼中滿是暴怒,身形如風般朝牢門掠去。
薑祈安微微一笑,早有所料的取出一枚丹藥,輕輕拋起。
“寂宮主莫急,咱家隻是想與寂宮主談筆買賣,並非想對寂夫人不利。隻要寂宮主答應,咱家自會替寂夫人解了此毒。”
寂滅眯了眯眼,似笑非笑,“薑督公果然狡詐。”
薑祈安也不謙虛,得意地笑了笑。
“寂宮主過獎了。咱家隻是想與寂宮主共謀大事,您意下如何?”
寂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沒有立刻回答。
“哦?薑督公有何大事,需要與本座共謀?”
薑祈安神秘一笑,“寂宮主可知,天乾為何能居於十國之首,還不受天罰?”
寂滅聞言,眉頭一挑,“願聞其詳。”
薑祈安湊近寂滅,低聲說道“因為天乾皇室手中握著一張王牌,這張王牌,足以讓任何國家俯首稱臣。”
寂滅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薑督公的意思是……”
“沒錯!”
薑祈安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張王牌,就是孝昭女皇生前的配劍——‘般若劍’!”
寂滅一點平靜,這倒是與天心的說辭差不多。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聽薑祈安說。
“至此,我們還差一把開啟王座的鑰匙。”
“鑰匙?”
寂滅眉頭微皺,指頭敲著手背。
薑祈安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那把鑰匙,就是孝昭女皇的血脈。”
寂滅眸子閃過冷冽,他沒想到,薑祈安竟然知道了這麼多。
薑祈安試圖從寂滅身上找到切入點,季天虞是不是孝昭女皇的血脈?
如果季天虞真的是孝昭女皇的血脈,那他就擁有了一張可以直接威脅天乾皇室的王牌。
他十五年來的忍辱負重終是一場透徹的至死方休。
想到這裡,薑祈安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寂宮主,寂夫人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寂滅眸光閃動,似是在思考薑祈安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既如此,合作愉快,薑……督……主。”
薑祈安揚起眉梢,笑意更甚。
“自然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