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之前還是封閉的一堵牆,緩緩打開。
巫祈正驚歎的看著張起靈平平常常的手指,心裡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突然眉頭一皺,和張起靈躲到了門的兩邊。
下一秒就聽見甬道裡,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不知閣下可是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來大家喝。”
見沒有動靜,男聲頓了頓,又接著開口報上自己的名號,“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嶺陳子觀,可否交個朋友?”
聽見這行話,巫祈到是一愣,沒想到在這居然能遇見卸嶺的人,領頭人姓陳,也不知道和他所知道的陳玉樓什麼關係。
不過湘西卸嶺下地都是一大群人,他聽見的腳步可沒那麼多人,而且這地方看著就是清朝的墓,也不肥,這群人來這乾什麼。
聽著陳子觀帶點威脅的話,巫祈想了想開口說,“當不上閣下,隻是個外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陳子觀微不可見的自家夥計點了點頭,就看見夥計往出聲的地方摸過去。
陳子觀耐心等了一下,畢竟他聽聲音就感覺對麵年齡不大,他安排的這個夥計手腳功夫頂好,不相信拿不下那小子。
忽然,昏暗的甬道裡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
“嗬嗬,陳先生,不知道你在等什麼?”
巫祈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輕笑聲在甬道裡回蕩,話語中充斥著一絲嘲諷。
陳子觀眼睛微眯,打量著這個躲在夥計背後,帶著古怪麵具的少年,見夥計給他使眼色,他就知道這回栽了。
這身手不差,起碼陳子觀他現在沒有什麼多少把握了。
“朋友說笑,誤會一場。”
陳子觀打了個哈哈,試圖把這件事掩飾過去。
巫祈見狀也不生氣,趁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拿著刀在過來這人的腿上劃了一道大口子,然後笑眯眯的開口。
“陳先生,既然誤會一場,不如我把這個夥計還你?”
陳子觀看著少年乾脆利落的動作,瞳孔一縮,暗惱自己的大意。
都怪前段時間遇見的那一批長沙土夫子,和他們在墓裡乾起來,整的他現在在墓裡,看見這地下有外人就不得勁。
巫祈直接一把將腿上傷口外翻的夥計推了過去,心中暗自冷笑,這陳子觀可是不懷好意思。
先是上來就要分一杯羹,見他沒反應,就開始報名頭威脅他。
想著要是哄騙成功,就打著剛剛一樣的注意,壓根沒有所謂放一馬的想法。
敢下墓的土夫子,哪個怕殺人。
更彆提卸嶺民國初期開創家業,那是養了不少軍閥土匪。
基本上能加入卸嶺的老把式,基本上都背著幾條人命。
更何況這家夥還姓陳,巫祈估算了一下時間,依稀記得這一茬的卸嶺魁首應該是陳玉樓他爹。
看著夥計被人攙扶回來,陳子觀眼睛一轉。
“不知道朋友又是哪路神仙,可彆大水衝了龍王廟。”
陳子觀語氣篤定的問,不管是土匪還是土夫子,沒有哪一路敢這麼不給卸嶺麵子。
他腦袋裡想法拐了個彎,壓根就不往巫祈是藝高人膽大那方麵去。
見陳子觀硬是覺得他是乾他們這行的,巫祈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
瞎貓碰上死耗子,他確實不是同行,可和他同行的,還真有一個和他們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