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打量的目光很是顯眼,但陳家主反應似乎有些遲鈍,好半天才抬起頭,眼神渾濁中帶著絲不確定。
目光在幾人周身打轉,好像是在遲疑是誰看的他。
齊小黑看陳家主這幅慘兮兮的模樣,心直口快道。
“陳家主你這是怎麼了?”
陳家主凝聚視線也有些遲緩,慢悠悠的看向齊小黑,歎了口氣,臉帶悲傷,聲音悲切。
“小女意外瘋掉,老夫心中悲痛,這才”
齊小黑見自己問了陳家主的傷心事,麵帶歉意,但心中嘀咕,總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這話題一出,就不知道該講什麼了,幾人之間也沒有太過於熟悉,還是陳子觀適應這種場合,雖然席上的幾人沒怎麼開口,但也沒太冷場。
宴席吃的是鍋子和小菜,從葷素搭配看,這條船上備的貨不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盤子已經撤下去一些。
陳家主拂了拂杯中的茶葉,輕抿一口,緩緩道。
“幾位,此次宴請,是想商議一下進入珊瑚螺旋的事宜,這近數百年來,很少有人敢貿然進入其中,有些打撈船和尋寶的冒死前往,也都是有去無回。”
“包括下海采珠的蛋民,也最多隻敢在珊瑚螺旋外圍的海底珊瑚群裡,從不敢越雷池半步,甚至有很多在海底遇見惡魚送了命,屍首都不得回歸故土。”
“我們現在麵臨的是,要如何進入暗礁密布的珊瑚螺旋,如若進去了,又如何辨認方向,因為船上的羅盤指南針等物,大多會失靈。”
“如若不克服這些,那我們對珊瑚螺旋望洋興歎了,所以我希望各位放下成見和隔閡,彼此合作一把。”
陳家主這話說的,直接把問題說了出來,壓根不懷疑在座的這些人,會不跟著一起進去,畢竟汪洋大海上隻有著一艘船。
擺明了再向他們說,無論同意與否,都會進入珊瑚螺旋,隻有跟著一條路可走。
話語剛落,陳家主就語氣一轉,朝著鷓鴣哨問到。
“鷓鴣哨小兄弟,我聽聞搬山一脈,擅搬山填海之術,可有什麼辦法應對這羅盤指南針失靈的事件?”
陳家主這是有備而來,不然乾嘛隻問鷓鴣哨一人?
鷓鴣哨沒有否認,很是痛快的說。
“確有一物,可以辨認方向。”
“那將進入後的方向,交於你,可行?”
陳家主言語雖說是問詢,但卻帶著不予置疑。
鷓鴣哨明白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所以點了點頭,表示交給他。
“齊嶽小兄弟?我聽聞你擅風水?”
巫祈突然被叫這個假名字,還彆扭了一下,畢竟是真的有齊嶽這個人啊。
看巫祈沒有搖頭,陳家主自顧自開始說。
“風水中的海氣,有一部分關於潮汐運行的概念,希望你可以通過觀察出潮汐的空隙,配合鷓鴣哨小兄弟讓我們進入其中。”
關於磁場影響方向的問題,鷓鴣哨就能解決。
巫祈要解決的是潮汐的事情,摸金校尉的風水秘術、盜墓者的奇術,對南龍各脈餘脈都是有精準的論述的。
南龍雖然其於峨眉山,最後從浙省入海,但海中最大的一條餘脈卻延伸進南海的儘頭,也就是歸墟。
在風水中,將世間泥土石頭分為九類,包括墳、址、祠、墟、蓋等,墟域之地,陰氣最盛,可納日月星辰之精氣。
據說海底的老蚌能夠應月,借用的就是墟中的陰精之氣,這種陰精氣之氣,就讓人無法不聯想到水精,兩者都是濃縮的精華。
一般隻要進入珊瑚螺旋,隻要尋找到南龍在海底的餘脈,就不難找到海底的珊瑚群,甚至是恨天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