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盜綜,從綁定張起靈開始!
是和之前人皮書祭文一樣的字體,但顏色是很鮮亮的紅色。
不過那片是講的祭祀,而這個上麵,則是一片控水禱文。
所祈禱溝通的對象正是巴勝口中的國主,大概意思是向國主借用力量,前麵有很長的篇幅是誇讚國主,以及對他的一些前綴。
諸如“雷霆”“虛無”“無底”“扭曲”等等,這些前綴都很怪,聽著不太像是形容人的詞彙。
一般來講,禱文有時是為了向天道說明一件事的緣由,有時是為了上天能體恤人心,答應一個要求。
但這人皮書的上麵,沒有使用方法。
怎麼形容呢,就像,你寫一封信,有稱呼、問候、正文、祝頌語、署名、日期六部分。
完整的禱文,是同樣的道理,可這頁人皮書上隻寫了稱呼和問候,甚至說,正文隻寫了個開頭,讓人很難不覺得這東西應該有一套。
當然這是巫祈的猜測,畢竟這片控水的禱文到底是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有可能就是隻有這一半,剩下的口口相傳也不一定。
紅色的禱文下,還有一個黑色的鬼頭,樣式猙獰可怖。
巫祈看這眼熟的圖案,記得人皮書上也有一個,說是儺教圖騰,溝通儺神的標記。
那,儺神又是什麼?國主又是什麼?
這兩者會是同一個嗎?
“你看見的鬼頭樣式,是這樣嗎?”
巫祈把人皮紙遞給了齊小黑,讓他辨認。
因為上次找阿伢解開人皮書的時候齊小黑還不能看見,所以他應當是沒有見過這個圖案的。
“就是這個,但我記得我在那群麵具人裡,隻看見了四個紋有這個麵具的。”
齊小黑依稀回憶了一下,疑惑的說。
巴勝他們紋的鬼頭圖案,其實就在手背上,隻是他們一群人穿的衣服袖子很長,給遮蓋住了,不仔細看,壓根注意不到。
見巫祈也在思考,齊小黑頓了頓不確定的說。
“我在那四個人裡麵,見到有兩個手背上的鬼頭是紅色的,而且那兩人,從身形和走路姿態看,應該是上了年紀,約莫有五六十的樣子。”
“就是在他們他們從王船下來時,隊伍最末的兩個。”
齊小黑記性很好,記得當時巴勝一行人的站位,腦海中通過對比,朝著巫祈提醒著。
“這兩人在巴勝的隊伍裡不活躍,存在感很低,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有想起來。”
巫祈也回想了一下,確實,那兩人步伐沉穩但缺少了一絲靈活,這是一種,人上了年紀,身體素質跟不上後的毛病。
雖然和正值壯年的身形差不多,但身體機能還是給予了反饋。
“另外兩個呢?”
“也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甚至不經常出現在船上,好像一直在底艙。”
巫祈略微皺眉,如果不怎麼出現在船上,鷓鴣哨和陳子觀是怎麼發現和知道鬼頭紋身的呢?
“巴勝呢?他有沒有?”
“沒看見,”齊小黑遲疑了一下,“準確說,是因為他去追二哥了,所以我沒能看見。”
巫祈見狀看向張起靈,張起靈搖了搖頭。
“我為了讓他不看清我,拉的有些距離,後來為了引誘他我假意跳水,也沒和他正麵打過交道。”
幾人麵麵相覷,這下說來,巴勝到底有沒有鬼頭紋身,誰也不知道。
巫祈沉思了片刻道。
“今日早些休息吧,在船上總有機會再看看他有沒有。”
反手把人皮紙放回去,巫祈就讓幾人不要多想了,無論巴勝有沒有紋身,他既然能當這個領頭,那就多少知道這件事。
與其他們幾人在這糾結,還不如再找機會,看看再說。
商議完事情後就看不準天色到底幾許,但差不多是到了傍晚,潛水後又遊回來,巫祈也耗費了些精力,想睡一覺再說。
阿伢最先出門,因為他待會還要去幫忙換次藥,所以還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