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自己的弟弟,兩歲的朱翊鏐。
朱翊鈞是老大,下麵兩個妹妹,一個弟弟,未來還會有一個妹妹,隻算父皇還健在的孩子,全在這裡了。
不得不佩服生母。
絕對的易孕體質啊。
隆慶皇帝好色出名,竟然隻有生母這裡生了幾個孩子,前些年裕王時,生的兩個孩子全部夭折了。
其餘處再無所出。
生母的氣運,非常人也。
不過這挺好,更加保證了自己的地位。
如果不是生母的過分嚴厲,朱翊鈞其實不想對抗生母,當然,對抗也隻是在權勢上的。
隻能說,形勢所逼。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自由,還是為了以後的改革。
張居正改革的不徹底,不成功,朱翊鈞肯定會出手糾正部分的,畢竟前世改革沒有成功。
張居正主導改革的十年,是非常重要的,關乎以後所有的計劃。
隻有改革成功了,他才有底氣做其他的事情,否則萬事皆休。
但是,時也命也。
成為朱翊鈞是他的幸運,但是才七歲的小孩,也是他的枷鎖,目前,他已經把他能辦到的搬到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隆慶皇帝又病了,朝事交給了內閣。
沒幾日,朱翊鈞在文華殿都感覺到了朝堂的不對勁。
高拱值日,突然開口。
“聽說太子和張閣老走的很近?”
“張先生文章講的好,所以多詢問了些。”朱翊鈞行弟子禮,恭敬的回答道。
“此人賣眾,彆走路徑,專交通內臣,陰行事於內,太子不可不查。”
“不曾聽聞!”
朱翊鈞作出滿臉驚訝。
“堂堂閣臣,竟與太監馮寶結拜兄弟,每次太子讀書輪他值日,都會趁機在廂房與太監馮寶溝通內廷事宜,沒有半點為臣子的底線,太子可以多加留意。”
這事倒是真的,朱翊鈞知道。
不過,哪個重臣沒有交好太監,想要第一時間得知內廷的消息?
這事避免不了,哪怕後世也是如此,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駐京辦。
不過,高拱今天不對勁啊,在他麵前親自罵張居正,以前都是讓師傅們拐彎抹角的說張居正的壞話。
“高先生說的是。”
見太子態度端正,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高拱點點頭,這才離去。
“最近朝堂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朱翊鈞身邊不養閒人,幾個伴當雖然還無實權,卻都是聰慧人,笨蛋早就被他趕走了。
聽到太子的問話,把最近朝堂打探的事情都告訴了朱翊鈞。
分析了一番,朱翊鈞心裡有底了。
事情起因還是隆慶皇帝。
父皇突然患病,且伴有熱瘡,已經調養了三個多月,稍有了好轉,但是至今沒有視朝。
內閣現在隻有高拱和張居正兩人。
以前隆慶皇帝還在的時候,高拱說一不二大權在握,現在隆慶皇帝不上朝,高拱突然發現了內閣隻有兩個人的弊端。
張居正突然唆使言官彈劾他,按照製度,高拱要回避這件事,交由其他閣臣督查。
高拱敢讓張居正來督查自己嗎?當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