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介意,自然是因為人家祖父去世的根源就在這兒了,不過羽生清安之所以提出來,也是見她比較明事理,而且看上去的確很疲憊,正需要“治療”。
“哦?”
枡山茉美眼中閃過微不可查的光芒,嘴角翹起一絲好看的笑容,整個人似乎放鬆了一些,比剛剛的乾練多了點柔弱和疲憊感。
一個女強人,忽然露出柔弱的一麵,十分吸引目光。
“那就拜托您了。”
羽生清安倒是沒想太多,他現在是工作狀態,還是陰陽師打扮,本來就更偏理智,而且麵對的還是死者家屬,不會有奇怪的念頭。
隻是他身邊的鈴木園子卻抑製不住地警惕起來,雖然明知道場合明顯不對,但她一個女孩子,剛剛竟然忍不住對這位枡山茉美小姐產生了保護欲!
這……這怎麼可能有男人頂的住!鈴木園子在心中呐喊,她自己都快頂不住,想上去抱抱人家,安慰一下了。
枡山茉美似有所覺地看向她,被抓了個正著的鈴木園子慌忙低下頭。
安室透一直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貝爾摩德表演,好在社長的表現很鎮定,目前看不出被迷惑的跡象,他是真擔心過社長會被這位“千麵魔女”套出什麼話。
也是多虧了鈴木園子在場,安室透有些慶幸這位鈴木小姐搶先下手的果決了,兩人在車上的小動作,他作為司機,是心知肚明的。
外麵忽然傳來一些吵鬨聲,枡山茉美歉意地朝羽生清安點頭,“您請稍坐,我去處理一下,失禮了。”
貝爾摩德離場之後,氣氛稍稍輕鬆了一些,羽生清安朝安室透問道“你這幾天在這邊忙,有了解到什麼嗎?”
“沒有,社長,您的意思是……”安室透試探道。
怕是某人同情心泛濫,想保護人家了……鈴木園子心中想著,往桌上一趴,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她知道現在不適合鬨脾氣,所以隻好獨自生悶氣。
“我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通。”羽生清安微微搖頭。
“哪裡不對?”安室透有些意外,哪怕他知道內情,也知道那是貝爾摩德,但還是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種……感覺吧,一時間也說不清,你可以理解為陰陽師的靈覺。”
“靈覺?”安室透對這個詞彙稍微在意了一些,事實上他不想往下問的,因為這裡實在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他十分確定隔牆有耳的,但他如果不往下問,肯定會引起懷疑,現在也隻能希望社長少說點真話了。
安室透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了,羽生清安現在進入了忽悠狀態,嘴裡哪可能有一句真話。
“之前你應該也聽我念過九字真言吧?”羽生清安搖搖紙扇,等太陽下山也沒什麼事可乾,乾脆閒聊起來。
安室透回想了下,“您說的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沒錯。”羽生清安點點頭,“這是中文古籍《抱樸子》裡的箴言,也是修行者常用的法門,甚至普通人也可以借著這九個字的威能,稍稍震懾一些弱小的野鬼。”
“簡單說來,臨,是體魄的修煉和堅強的意誌;兵,是體內蘊藏的能量,表示延壽和返老還童的生命力……”
這句話一出,似乎周圍一下變得安靜了起來,儘管隔壁的吵鬨聲依舊能聽到一些,但明顯弱了下來。
屋內屋外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羽生清安說出的“秘辛”上,一時間這裡仿佛成了他的傳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