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清安點點頭,剩下的自然有安室透去談,包括費用什麼的。
“另一位委托人在樓上,請跟我來。”
白馬總監引著羽生清安上樓,一邊解釋道“其實如果隻是吞口議員的話,我們就直接上門拜訪了,不至於麻煩羽生大師親自來一趟。”
羽生清安心說大可不必,哪有抬棺材上門委托的。
“但樓上這位委托人目前已經是生命垂危了,沒辦法親自登門拜托大師。”
羽生清安一聽委托人竟然還活著,頓時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好像沒什麼問題,提前安排後事也不算什麼忌諱,隻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跟死人談委托,一時間有點不習慣了。
跟著白馬總監,羽生清安穿過長長的走廊,一路來到一間華麗的臥室,房間很大,很有那種能放“三百平米大床”的房間味道——當然沒那麼誇張就是了。
但在這裡說話已經明顯能聽到回音了,也不知道住這麼大房間瘮不瘮得慌。
白馬總監很恭敬地走到床邊和躺在上麵的老人問好,然後請羽生清安上前和病人親自聊天。
“這……些……天,多虧……羽生……大師……的……賜福,我……才能……多……苟延殘喘……到現在。”
病人說起話來氣若遊絲,看著確實快不行了,大致意思就是他最近都是靠羽生清安的新業務才熬下來,並且將一些事情處理好了。
甚至還能借著晚上生命力稍微充裕些的時間,進行一些比較激進的治療方法,但因為白天的時候還是虛弱,效果仍然不算太好,身體每況愈下,眼看著就熬不下去了。
知情的醫生們研究之後最終給出了兩個方案,一是趁著晚上生命力旺盛的時間做手術,但很可能會在黎明到來的時候,因為生命力快速下降,導致情況瞬間惡化,直接死亡。
二是,放寬心,彆想太多,開開心心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都已經躺床上天天被病痛折磨了,而且年歲實在不小,哪怕晚上恢複生命力也老的做不了什麼,這還能怎麼選。
所以就請羽生清安來先交待好後事,然後再手術,順便……也是問問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比如……白天真的不能“賜福”嗎?
病人有些累了,白馬總監拉著羽生清安先去隔壁書房聊聊,讓病人緩口氣再交待後事。
白馬總監躬身拜托道“這是我一位十分敬重的長輩,所以,拜托羽生大師了。”
羽生清安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又該到了擺出硬姿態的時候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這些人一直安安分分的,之前的目的也隻是打掉那些明目張膽的騷擾,所以對眼下的情況是有預料的。
他對於後續長期拉扯的應對方案一開始就想好了——軟硬兼施,該硬硬,該軟軟,保持良好節奏。
所以,現在是不是又到了該硬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忽然打開,鈴木園子走了進來,她一臉驚訝地看著羽生清安,“你怎麼也來了?”
羽生清安看了眼還保持躬身姿態的白馬總監,心說,得,這老狐狸果然狡猾,知道誰能讓自己軟下來。
沒等羽生清安回答,鈴木園子便恍然大悟,忍不住捂住嘴,“你來的話,那是不是說明藤原爺爺已經……”
“沒有,但……也快了。”羽生清安微微搖頭,然後問道,“你和那位……姓藤原的老人家關係很好?”
藤原?這姓怎麼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