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葬儀社走。”
赤井秀一的耳機裡傳來卡邁爾的提醒,他將狙擊槍的瞄準鏡對準葬儀社背街一側的樓下,果然,很容易就發現了安室透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敏銳,他似乎感覺到了異常。”赤井秀一趴在大樓頂部,低聲回道,然後用瞄準鏡重新將公寓樓納入視野。
“你那邊剩下兩人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保持隱蔽。”
“明白。”卡邁爾低沉應道。
……
安室透拾階而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入口處的一點用來預警的小把戲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從容地解除這些製造噪音的小陷阱後,輕鬆來到門口。
“嗯?”安室透眼一眯,這個鎖上似乎有一點撬過的痕跡,有人闖空門?
有趣。
安室透手中憑空出現一根細鐵絲,輕輕往鎖眼裡一放,不用半秒鐘,門就被打開了,沒有發出任何噪音,整個人像是貓咪踩著肉墊一樣,悄悄靠近傳出聲響的小屋。
“你,在做什麼?”安室透忽然掏出一個手電筒,光束徑直打在楠田陸道的臉上。
楠田陸道心跳驟停,而後劇烈顫動,他努力鎮定下來,一手遮著刺眼的光,眯著眼睛逆向望去,隻見是自己名義上的上司——波本。
“我……”
楠田陸道欲言又止,他原本是歸琴酒指派的,而琴酒和波本不對付這件事也並不算什麼隱秘,所以即便是同夥,也不代表被發現了小動作就沒事。
對方大概率並不滿意自己的魯莽行動,甚至以破壞組織任務為由處決自己,也並非不可能。
楠田陸道緩緩正過身,動作儘量放慢,免得讓安室透誤會,然後將手裡的東西輕輕放到床上,整個人當場來了個土下座。
汗水從額頭冒出,楠田陸道低聲道“我隻是聽命行事的小人物,您這樣的精英想必不會跟我計較。”
聽命行事,指的自然是琴酒的命令。
安室透,或者應該說是怪盜基德,麵上一片平靜,實際上卻一腦門的問號。
什麼鬼,這人不是那個葬儀社經理安室透的手下,陰陽師的員工嗎?聽誰的命令?陰陽師手下被人臥底了?
這樣看來陰陽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連自己有這種員工都不知道……
腦袋裡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怪盜基德眯著眼睛,模仿著安室透的樣子,不摻雜絲毫情緒,淡淡地道“出去。”
楠田陸道連忙爬起,低著頭,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離開了葬儀社。
怪盜基德在確認他離開之後,這才看向放在床上的東西——兩個盒子,一大一小,木質的,看上去似乎還挺精致和高級。
伸手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來,裡麵是一顆鑽石,怪盜基德上前兩步,走到窗邊,月光像是受到了他的召喚一般,從烏雲後探出頭來,讓他好檢查鑽石。
“嘖,人工合成的。”
怪盜基德搖搖頭,嫌棄地放回去,然後伸手拿起另一個大一點的盒子,依靠在窗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