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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清安到了之後,有些意外,他看了看眼前的僅有的兩位死者家屬,相信了安室透的判斷,不然一個大家族怎麼就這麼點人?
一位穿著黑色喪服的女性,禮帽上簷還綴著黑紗,遮住眼睛,隻露出下半張臉,舉止儘顯優雅。
另一位,黑色長發及腰,穿著黑色風衣,身形頎長,麵如刀削,頗有些冷酷意味。
從顏值上來看,都是出色的人。
琴酒那一頭銀發太過顯眼,貝爾摩德給他染黑了,本來還想給他易容的,但是琴酒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最終隻在染發和簡單化妝上做了妥協。
“初次見麵,我是羽生清安。”
“您好,我的名字是克莉斯·溫亞德。”
羽生清安看向琴酒,琴酒一言不發,還是貝爾摩德解圍道“他叫烏丸陣。”
烏丸蓮耶的家屬,沒個姓烏丸的怎麼行。
“這次真是麻煩您了,我也聽安室先生說起那些人的不禮貌行為了,隻是我一個弱女子也實在沒辦法。
那些人都不在日本,忽然把我們叫過來,將事情扔給我們,就卷走了所有家產,他們也不會聽我說什麼,我代他們像您道歉。”
說著貝爾摩德便朝羽生清安鞠躬,整個人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那樣柔柔弱弱的。
這一幕,莫名讓羽生清安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位枡山茉美……
嗯,都是很通情達理,又出色的女性。
原本羽生清安可是準備好麵對家屬的怨氣了,沒想到這次又遇上講道理的人了,兩次都是死者和自己有關,兩次都是家屬通情達理……運氣不錯?
羽生清安忽然覺得有點奇怪的即視感,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我聽安室說,你們希望能喚醒死者,讓他有時間處理一下後事?”
貝爾摩德微微點頭,“是這樣沒錯,麻煩您了。”
羽生清安擺擺手,“不用客氣,現在喚醒嗎?安室應該和你們說過吧?喚醒的時間是有限製的。”
貝爾摩德再次點頭,“我明白的,安室先生已經全部說清楚了,我們也沒有更多奢求,隻是陣君希望最後能和他說說話。”
羽生清安看向琴酒,琴酒略微不自在地撇過頭去,被貝爾摩德叫“陣君”,真的很不習慣。
尤其還是長輩語氣……
這副表現,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簡直就是個傲嬌大男孩——貝爾摩德除了幫琴酒勾勒下眼角,讓他的眼睛看上去不那麼銳利逼人之外,還順手幫他化妝得年輕了一點。
全是惡趣味。
“我了解了。”羽生清安應道,然後走到冰棺前,透過透明棺蓋,看到裡麵一個老朽的不像樣子的遺體。
另外,他發現這個冰棺十分高科技,上麵一堆奇怪構造,不知道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