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收起溫和的語氣,嚴厲道“我命令你,留下!”
這副態度一出來,卡爾瓦多斯便無法反抗了,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能默默聽命。
“好了,你回去工作吧,不要讓陰陽師誤會了。”貝爾摩德揮揮手。
卡爾瓦多斯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咒。
這是他珍藏已久,一直不舍得用,哪怕是眼睛爆掉也咬牙忍著,硬生生拖到白嫖陰陽師一次,這才存下來的救命之物。
“這個給你。”卡爾瓦多斯將符咒塞到貝爾摩德手上,然後轉身,“我回去工作了。”
貝爾摩德看著手上的符咒,沉默良久,最終長長一歎,將符咒收好。
這時,安室透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走了出來,幽幽道“你還真是冷酷啊,伱明明知道這樣他也不會活得開心的。”
貝爾摩德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自嘲一笑,“我們這種人,也配談感情嗎?能活著,就不錯了。”
安室透沉默了,的確,活著,已經很難了。
景光、阿航、陣平、研二,五個人隻剩下了他自己,活著,真的很難。
貝爾摩德將手中的煙頭隨手拋下,殘餘的點點火光,迅速在風中熄滅,消失不見,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就像組織一樣……
“船上混進了一些人,你知道怎麼回事嗎?”貝爾摩德趴在船舷邊,臀部微翹,展露出驚人的弧線,頭也不回地問道。
安室透怔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微笑道“應該是聯邦調查局的蟲子,說起來,之前可是有人跟我通風報信了呢,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
一封匿名郵件,告訴我赤井秀一混進了葬儀社。”
“哦?”貝爾摩德頓時嚴肅起來,“你核實了嗎?”
“看樣子你不知道這件事?那是誰做的?”安室透有些迷惑。
“也許是朗姆……”貝爾摩德皺眉道。
安室透點點頭,“可能吧,郵件的內容不需要核實,我也有九成把握。
楠田陸道應該早就死了,現在的是赤井秀一假扮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誰幫他易容的,水平竟然答道這種地步,這麼就都沒露出破綻。”
貝爾摩德對楠田陸道的死毫不在意,但是這個消息倒是讓她有些在意,“很高明的易容術?”
安室透點點頭,“不比你差。”
貝爾摩德喃喃道“會是她嗎?沒想到她也插手了……”
“你認識?”安室透十分感興趣。
貝爾摩德嘴角上揚,“有可能,這下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我那位曾經的摯友再次相見。”
安室透暗自記在心裡,然後道“赤井秀一的事你告訴琴酒吧,他那麼在意,想必也不願意看到我插手,等到了黃昏之館,我會幫忙製造機會的。”
貝爾摩德點點頭,“了解。”
安室透又跟貝爾摩德說了會兒話,但是心中確實有一點不甘心的,他其實更想親手為景光報仇,殺死赤井秀一。
但是……他現在是羽生清安麵前,少數能夠說得上話的官方人員了,不能輕易出錯。
在社長和官方關係微妙的時期,為了大局,他隻能這麼選擇。
撇清乾係,繼續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