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荒木叢中。
荀子對著土坑輕輕的喊了兩聲“有人嗎?”
誰料話音剛落下,地麵頓時塌了個深坑直通地底,不過伴隨著熟悉的氣息浮現,心底那份不安也隨之消失。
“楚淵,你這些日子去哪了……”當親眼見到那抹身影時聲音早就顫抖無比,荀子步伐頗為蹣跚地跳下雲霧往前方走去還揉了揉眼睛。
這是地下千米之地若非雲霧拖著,常人早就摔得粉身碎骨。
而楚淵聽到這聲反倒是頗為無奈地解釋“我又能去哪,無非是提升修為誰想九州突生變故。”
“可進了異域哪能說出來就出來,況且如今要是全將希望寄托於我身上,不太現實。”
有些事情是因為他想所以便這麼乾,因為他想登仙他想活下去,所以願意抗下九州這個擔子,並不代表真就欠了什麼。
“這……這是何意……”荀子聽完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難以想象這些話會從眼前人說出。
“你不是說等你回來便會好轉,待你回來那刻九州必會重現往日輝煌。”
“這些保障難道不是你在玉佩中所言,難不成你要放棄九州?”
話是越說越離譜,不僅曲折意思還令楚淵倍感頭疼,他或許說過會讓九州情況好轉,但哪曾說過重現往日輝煌。
“我又何時說要放棄九州,隻是想讓你明白不要將希望全寄托在某個人身上。”
“如今局勢便是你們強行將希望寄托於我身上的後果,求人不如求己。”說道最後又是歎氣,特彆是當他看見那張不可置信的麵龐後。
有時候道理是講不通的,所以沒有必要再講。
荀子先天下蒼生後自己,至於他自己則完全相反著來。
此刻就連待在角落的卡西法都看不下去,直接站出來將話給點名,“我希望你明白,楚淵從不欠著九州什麼,埃爾亦是如此。”
“為何你總是好為人師愛指點他人,有沒有想過自己說出的話是否符合他人想法。”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覺著你這苦讀聖賢書也該明白這則道理。”
一番話聽得荀子心中五味雜陳。
特彆是看清對麵那張臉之後更是不敢相信,怎麼那隻魔族也在。
心底那股憋了許久的怒火頓時傾瀉而出,“你又有什麼資格指點我,之前在地宮中死死不肯預言的難道不是你們?”
“在九州麵臨危機之際想著逃亡,又哪來的臉回頭斥責我們這些苦苦堅守的人。”
若是不提此事還好,稍微提下怒火當即湧上天靈蓋,氣得卡西法直接回頭不想加以理睬。
現在根本不是能爭執的時候,危機尚未解除就產生內訌,最後深受其害的隻有人族自己。
不過像荀子這種人注定意識不到這點,高高在上的理論者哪會知真實世界的情況。
總覺得按照計劃就完事。
包括之前在地下宮殿逼埃爾動用預言,他在昏迷期間卻能憑借著震耳欲聾之聲了解大致情況。
咄咄逼人還要倒打一耙,這一招算是被荀子給學透了,可惜無人願意陪他將這場戲演下去。
好不容易奪舍轉生,可不是為了在這浪費時間最終又走向老路。